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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
鼎丰农庄大门打开。
从中呼啦啦走出一大堆人,为首的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劲装男子。
一见到陈道远和陈景运,他立即迎将上来,表情惊喜:“四叔,五弟!你们怎么来了?”
陈景运拱手行礼:“见过二哥。”
陈道远则是哈哈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景飞小子,你倒是跑得挺快,这么早就回来镇守农庄了。”
这劲装男子,乃是字辈老二陈景飞,和陈景运乃是一母同胞。
但苦于天生没有灵根,不能修炼修仙法门,只能炼一些凡俗类的武功。
闻言,陈景飞露出了苦笑之色:“四叔,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这时节正是灵谷灌浆之时,我哪敢有半点行差踏错?即便我提早了一天出发,也只比你们先回了一步。”
一说到这点,陈景飞就不免又露出了羡慕之色。
他赶路用的是凡俗名驹快马,走不了太过陡峭的山道,只能绕路,不似飞行法器那般可直来直去。
他昼夜赶路,辛苦了一整天,才终于回了农场。
但家族的修仙者脚踩飞行法器,从农场到青玉崖,一来一回都只要两个时辰。
可这些,还不是凡人和修仙者最大的区别。
没有灵根无法修行不说,更是娶不到拥有灵根的老婆。
如此一来,便会陷入恶性循环,子子孙孙们再想出灵根资质者就只能撞运气了。
而根据修仙家族的规矩,第一代无灵根者还能入族谱和祠堂,可后代无灵根者,就只能算是家族旁支了,连族谱和祠堂都入不了。
见得这一幕。
陈玄墨心中也有些感慨,他和发妻姚秋萍共生了四子三女,就有三个是没有灵根的。
其中老二陈宁德执念最深,即便继承了他凡俗的基业,建立了陈家镇,当了一辈子富家翁,临终之前也是郁郁寡欢。
甚至,他为了让子孙们出一个灵根者,纳了多房妾室,开枝散叶繁衍出了一大堆子孙后代。
可迄今为止,他这一脉依旧未曾出一個灵根的孩子,未能重归族谱。
修仙界的残酷,莫过于此。
“不提这些了,门口不是说话之地。四叔五弟,还有这……这位姑娘,咱们先进农场歇歇脚。”陈景飞也是抛开杂念,忙将众人迎进鼎丰农庄。
陈景运则是瞪了王芊芊一眼,暗示她赶紧离开,莫要又蹭吃蹭喝。
岂料。
王芊芊就好似没看到他的暗示,跟在陈道远后面就屁颠屁颠进了农庄大门。
这野修姑娘,脸皮可真够厚的,陈景运无奈摇头,跟了上去。
“五弟,你平日里专注修行,对鼎丰农庄不太了解,我与你絮叨絮叨。”进得农庄后,陈景飞边引众人往会客厅走去,边介绍起情况来,“咱们鼎丰农庄,有佃农一百五十余户,伺弄良田三千余亩,一年两熟,年均产出可达两万余石。”
“良田产出的普通粮食,因靠近灵脉,有少量灵气滋养,品质要远超粮食,因此被冠以的称号,除了供应家族外,剩余部分也会对外出售,深受沧夷卫富户们的追捧。”
“不过这些凡俗金钱,对陈氏重要程度并不太高。”
“咱农庄最核心的产业,还是那开辟出来的两亩灵田,种植的白玉灵谷一年一熟,可产约十石灵米,若是全部对外出售,可值约一百四十灵石!”
“一,一百四十灵石?还,还是每年!?”
陈景运还没有所表示,王芊芊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然后,她看向陈景运的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巴结讨好之意。
据她所知,陈氏的产业可远不止这鼎丰农庄,还有一些治下的附庸家族,也会定期向陈氏纳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