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话音刚落就急起身,握住空中露出的枪口,抓住摸索过来的袭击者,径直朝其他袭击者冲去。
寒屿没那魄力和本事,只得在能探头但不会被爆头的缝隙中观察战况。
大叔左手死死攥住袭击者的右臂,右手肘顶着袭击者挡下了第一波子弹。
袭击者身上的防弹衣出现了集中的凹陷。
寒屿数了数,不考虑隐藏起来的家伙,袭击者只有七个人。
见识到大叔的勇猛,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水平。要是大叔能打五个,他就能打倒俩。那二打七,未必不行。
问题的关键是对方手里有步枪和手枪,大叔还受了伤,他的行动能比开枪更快吗?
但我之前不是躲也过了几枪吗?寒屿的内心在拼命挣扎。
就在这名少年心里博弈之时,大叔一个箭步直插到两杆枪之间,双手齐出,硬生生拆掉了每杆枪的半个枪身。
两名袭击者身形暴露,松开步枪直去抓手枪。其他袭击者离开位置打算将大叔包围。
抓手枪的两人尚未举枪,腹部便同时被打。大叔左右开弓,两下手刀直给他们打的昏迷不醒。
其他人同时开枪,子弹却在接近大叔一定距离时一齐变轨。唯有两颗变轨不多的子弹恰好擦烂夹克衫表面,飞过大叔身边,其余的全被不可抗力应声弹开。
砰砰砰的爆响后,子弹继续走着它们无用的流程。
除了大叔外的所有人都傻了。
寒屿突然觉着是该出手帮忙的时候了,慌慌张张把最靠近他的袭击者给扳倒。
就在寒屿夺过枪来,要给袭击者好看时,大叔吼了一句:“别开枪,不能杀人!”
可你不是也拿那个倒霉蛋当盾牌吗?那老哥挨了那么多枪,震也能震死他。
罢了。
寒屿转过枪身,用枪托把袭击者打昏。
大叔勇猛无敌,可袭击者们也不是吃素的。剩下的三个袭击者借助迷彩再次隐形。
寒屿从蛛丝马迹间推测出袭击者应该在移动,但一点脚步声也没传出来。
“身后。”
大叔一声提醒,寒屿直接把枪当烧火棍朝后面抡去。
砸到了一个硬物。
重新显出身形的袭击者踉跄退后。
趁对方立足未稳,寒屿拽出身下袭击者的手枪,握住枪管把枪甩到了面前袭击者的脸上。
枪拿稳,下手狠。
这狠狠的一下子给偷袭的袭击者砸了个天昏地暗。
另一个袭击者打死都没想到,被年轻小伙子扑倒后,自己还能承受步枪枪托的沉重关怀。
大叔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剩下的袭击者们。
“谢谢你了,小家伙。”大叔表达感谢。
“不用谢,大叔。”寒屿老实谦虚地回答道。
“我有这么显老吗?”他闭着干涩的嘴唇苦笑道。
“也没有,但我比较年轻,感觉叫大哥不太准确。”寒屿也是个老实人。
“年轻好啊,有着未来的希望。”就在大叔还要说下去的时候,一声炸裂的枪响伴随着金属城墙的破碎崩坏声奏响了绝望之夜的前奏。
火力强大,身形健硕的z-2被齐哈尔顶出了金属围墙内的新城区。z-1则被高速移动的维吉斯抛到空中,随后在其双爪的强势压制下坠落到金属城墙之上。
俯冲的战斗机在完成火力掩护的使命后,转眼就被维吉斯的高速切割切成了耀眼的焰火。
足以使怪兽嚣张的焰火。
寒屿想请教大叔能做什么时,大叔却捂着肚子,向他微笑。
那是充满了光的惨笑。
寒屿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微笑中包含着什么,但很温暖,如同这个男人腹部洞穿的创伤中,溢出的鲜红一样温暖。
血色的机甲残漆下,河面上飘浮起人与怪兽战斗的倒影,浅岸边则燃烧着一道苦涩的月下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