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过着急,出门忘带钥匙了,于是我只能对着门哐哐的敲着,直到里面传出了一声吆喝声:“来了来了,真是猪八戒给嫦娥拜年,大年初一的脸都不要了!”
开门的人名叫王建国,是个高度近视,高鼻梁小眼睛,身材瘦高长相憨厚,比我大上个两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我平时称呼他为“秃子”或者“秃驴”,因为从四年前开始,他茂密的头发,变得越来越稀疏,秃顶是迟早的事儿,倒不如先让他习惯习惯这个称号。
秃子抬了抬眼镜:“哎呦,原来是易三爷啊,我还以为是哪个混蛋,大年初一的来恶心人呢,实在是失敬失敬…三爷大人有大量…”
这人就是这样“绵里藏针”,表面上是个老实人,但其实心眼儿多的很,我并没有理睬他,而是径直跑进屋内翻找起装有笔记的盒子,一边找一边说道:“秃子,如果有个人告诉我,他有能找到成吉思汗墓葬的地图…”
我话还没说完,秃子啪的一下关上门,抬起左脚指着那破了洞的黑袜子,然后又指了指另一只还在光着脚踩着地板的脚:“哟,三爷那你得给引荐、引荐这位高人,连铁木真的棺材板都能找到,让他帮俺老驴找一找,这不见了踪影的袜子,那岂不是很简单,甭说多少钱,我照给!”
花了会儿功夫,总算是把笔记找了出来,笔记的每一页都是羊皮制作的,最早是从清朝末尾开始记载的,每一代人都会把自己的历险时发生的事情写在上面,也有收集到的情报,但还没有实地考察过的,也会写在上面,希望后人有机会继续填补信息或完成他们的意愿,这本笔记传到我这一代的时候,足足有十多厘米厚了。
我用小时候的记忆,把笔记翻开到差不多的位置,然后用瞟一眼的方式,一页一页的向后翻着。
我的举动把秃子也引了过来,他看到笔记后对我抱怨道:“嘿!三爷,您这就不厚道了,当初可是你说要烧掉这个的呀,说什么,作为易家最后的种子,可不想再摊这趟祸水…怎么现在它还在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三爷您这是在…?”
我把今天在清雅堂发生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至于为什么没毁掉这本笔记,并没有多言。
很快我就找到了记载着苏如海巴特尔事件的那一部分,原来那几只巨狼发现的婴儿就是这巴特尔,奇怪的是,狼群并没有伤害他,反而是将他带走抚养了起来。
秃子看到这摇摇头:“这根本不可能,在我印象中,狼是极其凶残的动物,尤其是饿着肚子的狼,把它们逼急了,连同类都吃的一种存在,根本不可能会如此仁慈,三爷,您说当初写这一页的那位前辈,是不是喝多了在吹牛啊?”
我反驳道:“我们易家的执笔人,或许会将一些事情夸张化,但绝对不会像你说的那么肆意,再说了,大自然无奇不有,狼和人类都是社会性动物,尤其是母狼,他们的母爱不亚于人类…不要纠结这个了,咱们接着往下看。”
元朝1272年,薛禅皇帝(忽必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