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山和亚伦德鲁克曼等人汇合,三人驱车离开了梦幻庄园,直奔玛利亚教会医院。
“杰克杨,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冷静,除了你奶奶的身体以外,霍克会很麻烦,我只能通过现场证人了解相关情况过后再做进一步行动,电话里没有说霍克怎么样了吗?”亚伦问接电话的厄尔。
“没有,电话是布兰妮打来的,他被吓傻了,说得不是太清楚。”
赶到医院,抢救室外,后父一家都在,华全兴、华再兴兄弟红着眼睛,好像刚刚哭过,看到杨远山到来,露出愤怒的眼神,华立道是满不在乎,坐在墙边的长椅上,不停地抽烟,也不理会护士的对他在公共场合抽烟的抱怨。
布兰妮跑过来扑进杨远山的怀里,只是一个劲地哭,对于亚伦在一旁的问话,断断续续的说着事件的经过。
“自从几天前家里被记者包围,两人一直没办法出门,后来霍克就来了,还在有霍克在,要不家里的食物都有可能断掉。
今天奶奶发现外面的记者不是很多,就出门准备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哪知道两个记者躲在院子墙角,突然冲出来。
然后奶奶就被吓倒了,霍克听见我的叫声,然后冲出来,我只顾及倒地的奶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一声枪响,当我看过去的时候,两个记者中的其中一个就倒在了地上,他流了好多血……”
“你确定事件发生在院子里?”
“我能确定。”
亚伦似乎长出了一口气,他没有再问其他问题,看到杨远山心神不定地开始看抢救室的大门,不好在这个时候打扰病人家属。
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里,灯光苍白而冷漠,与窗外逐渐黯淡的天色形成鲜明对比。
老太太静静地躺在抢救室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旧报纸,生命的气息在微弱的呼吸中艰难地维持。
杨远山来到抢救室门前,似乎想从门缝里看出点什么,但抢救室的门紧闭着,隔绝不了里面传来的医疗器械的嗡鸣和医生紧张而有序的交谈声。
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牵动着门外杨远山的心弦。
华全兴和华再兴兄弟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
平日里坚毅沉稳的杨远山,此刻双手紧握在一起,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中闪烁着焦虑的光芒,不时地望向抢救室的方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奇迹的发生。
虽然只是短短相处几天,对于自小就生活在父母一直拿她当做摇钱树,毫无亲情可言长大的布兰妮来说,老人在生活中无微不至发自内心的关怀,深深地拨动着布兰妮的心。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她的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和无助。
整个走廊里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氛,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老太太病情的担忧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性。然而,在这艰难的时刻,他们也都默默地祈祷着,期待着老人家能够挺过这一关,最少能等远在英国的女儿回来见上最后一面。
一个多小时过后,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五十多岁的白人男主治医生,一边脱去橡胶手套,一边向焦虑的杨远山摇摇头。
杨远山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带头冲进抢救室,病床上,奶奶面部已经被医用白色床单遮住。
众人围在遗体前,华全兴、华再兴轻轻地抽搐,布兰妮小声地哭泣,杨远山不敢相信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眼睛通红,心里充斥着对默多克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