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风刀!
丁修面无表情,腰间苗刀出鞘,后发先至,当的一声,拦下了陈虎这迅猛绝伦的一刀。
下一刻,奔雷劲气一吐,刀身一转一磕,陈虎便如遭雷击,吐血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翻了两个跟头,栽落在雪地里。
奔雷劲,奔雷刀!
这,这怎么可能!
感受着周身传来的麻痹感,陈虎心头惊惧不解,难以置信,突然他一个鲤鱼打挺,强行运功,一口血喷出后,身法展开,就想远遁而去。
砰!一只脚出现在陈虎头顶上,将他一脚踹了下去,如炮弹般撞上一颗青松,震的青松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
“咳咳,咳咳,丁,丁修,我,我们之间的仇怨不算什么,我……”
噗!悦耳的入肉声响起,锋利的刀尖划过脖颈,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到了半空后失去冲势掉落,在雪地中滚出了一条鲜红的轨迹。
陈虎死不瞑目,圆睁着双眼死死盯着天上的风雪,似乎在询问风雪,为何一次手到擒来的袭杀会以这种形式收场。
……
春风楼,三娘闺房。
“丁郎,你可想死奴家了。”一见丁修,三娘就扑了上去。
丁修抓住三娘解他衣服的小手,笑道:“三娘,别急,我刚杀了一个人,身上有血腥味,你让人弄点热水,我先洗浴一番。”
三娘一怔,“好的,丁郎!”
……
洗剑门,陈虎居住的小院。
一个外门弟子打着瞌睡,看着已经温好的酒水,嘟囔道:“陈师兄咋的还不回来,杀一个丁修用不了多少时间吧!”
“嘿嘿,陈师兄兴许高兴,去春风楼会小娘子了!”
“别说,还真有这可能。”
翌日,当看到丁修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洗剑门,看着丁修与一位杂役弟子谈好价钱,帮着挑水去的背影,两个外门弟子傻眼了。
丁修,丁修怎么还活着!
丁修活着,那岂不是说陈师兄已经……
陈虎的失踪在洗剑门外门引起不小的动静,执法堂周权例行询问,与陈虎关系密切的外门弟子都说陈虎那天夜里去杀丁修了。
“周师兄,你也知道陈师兄与那丁修的仇怨,那天夜里,陈师兄真的去杀丁修了!”
周权于是又找到丁修。
丁修苦笑道:“周师兄,那天夜里我是真的没见到陈师兄,再说了,你觉得就我这本事,陈师兄要是真的来杀我,我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周权眉头微蹙,突然一把抓住丁修的手,嗯,这丁修体内确实没有真气。
也是,一个刚晋升为外门弟子的杂役弟子,武道资质平平,能修炼出真气才是怪事。
没有头绪与线索,执法堂也没法继续追查,于是,陈虎的失踪就成了一桩怪事,奇事。
时间流逝,年关逼近,洗剑山中洋溢着一片新春喜意,没人关心陈虎的失踪了,大家都在准备过年,过一个好年。
往年,丁修都是与李大山一起过年,如今李大山走了,丁修只能独自一人过年了。
饭桌上,摆着两幅碗筷,丁修一幅,丁修对面摆着一幅。
“李师兄,这杯酒敬你!”
新年来临,春风楼歇业三天,所以这个年,丁修只能独自品尝孤独与寂寞。
新年一过,外门就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外门执法堂的马师兄年事已高,退了下来,然而补缺的并非丁修,而是周权的侄儿,外门弟子周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