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大驾蔽派,实乃我清歌剑楼无上荣幸。”
清辉偕着清河,远远立在门前相迎。
九王下了战马,便大踏步走来,虽然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到底有武道修为在身。
“清辉掌门,清河长老,久违了!”
“九王风采不减当年啊!”清辉客套说着。
“咦,西蜀事务繁忙,哪有清辉掌门清闲,有清尘清河两位长老辅佐,安稳做个掌门。”
清辉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在九王说出清尘名字的时候。
“闲话少叙,九王,里面请!”
不再多礼,九王居中,清辉清河左右相伴,魏长青佩刀跟随在后。而九王亲卫军,则是刀剑在手,随时会冲杀清歌剑楼。
众人叙礼毕,九王虽是客,却坦然坐在主位。
“清辉掌门,武道进境如何了?我西蜀能有你这样的武道高手,方能让宵小之徒不敢猖狂。西蜀之安定,清辉掌门功不可没。”九王看似在夸耀清歌剑楼。
但清辉却是谦逊道:“九王谬赞,西蜀百姓安居乐业,民众富庶,盖因九王文治之功。”
“哈,你倒是会说话,就是清河长老,一路沉默寡言,可是有什么心事?”
清河从沉思中醒转,忙道:“九王多虑,在下只是在思考门派内务。”
“哦?门派内务?是何内务,能够让清河长老怔怔出神?”
“回九王,乃是门下弟子越矩逾规,不知如何责罚之事。”
九王朗声大笑,“我听闻清歌剑楼内务素来由清河长老处理,如何在这种事情上犯了难?”
“请九王解惑!”清河恭谨道。
“既有规矩定下,那便有相应的责罚伴生。”
“九王不知详情。此弟子,尚有功德在身,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智,方有出格之举。如要惩戒,恐伤了人心!”
“哦?竟有此事?”
“是以,在下忧虑难决。”
九王道:“岂不闻陟罚臧否不宜异同之说?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方显公正。”
清河却是回道:“功过不可相抵耶?”
“嗯……怎么说呢?我不知你们江湖门派的规矩,但是在军中,违反军纪者,杀无赦。但他为我卖命,我会照拂他一家老小。功过,不相抵!”
“那,依九王之言,是以门派规矩来处理,还是以朝廷法制为根据?”清河再度发问。
九王坐直了身子,轻轻抬起杯盖,上好的青竹韵茶香悠悠,细微的水汽蒸腾而上。
“江湖门派,不也是朝廷所辖吗?”
一句反问,彻底将清河的话堵死。
两人以门人过失而论,却终究挣不脱世俗约束。
九王要让所有人明白一件事,这西蜀,到底是谁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