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

还未等凌少羽说完话，那女孩便道：“两位……两位公子，还请随我去一趟……我姑姑……我姑姑她想见你们。”

凌少羽江乴对视一眼，皆是明白一个以元极丹维持生命的女子，该是多么脆弱。

“江掌门，去请老先生过来，留芳先生，我们去一趟。”

江乴未等凌少羽吩咐，已经瞬间去往缘茗茶馆，而靳留芳悄悄抹去眼角泪痕，跟随凌少羽而去。

成州并不算很大，只是为了免遭大水与外敌，建得极为复杂，若只是依循腿脚，不免太过弯绕。到得琴行时，那姑娘已经喘得不行，凌少羽道：“我们自行进去，你在这里歇一会吧。”

知晓是他们可能是姑姑的旧友，姑娘也没有阻拦。

但是，就在凌少羽想要穿过回廊进入小院的时候，却见靳留芳浑身紧绷，文道气息流转不停，三境元力酝酿在手，漱州蕲州两方官印悬在两侧，分明是面对生死大敌的姿态。

在靳留芳面前，站着一位左束笛，后负剑的出尘之人。清冷的气质，如同幽谷霁兰，淡雅，却不拒人千里。

清歌剑仙！承天道在西蜀三州的主持者。

“你们，不该参与到这件事里来。”清歌剑仙道。

凌少羽示意靳留芳暂时放下戒备，无论清尘实力有多么不可估量，也不可能在成州内动手，有九王在这里，他难逃生天！

“是你不该介入这件事吧，清尘！”凌少羽并不畏惧，大踏步向前，与清歌剑仙对视。

“你很有气魄，只是，你们只会让事情更糟。”

“哦？若没有承天道，世上才会少很多纷争吧。”

“天下大势，你真以为承天道可以拨弄吗？”

“难道不是？”

“不过是人心所向罢了，压制自己的天性，就是你想要的大同世界？”

“我并无此意，但承天道，的确已经天怒人怨，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哈，天怒人怨？人怨我并未见过，天怒更是不曾听闻。不过是你的空想吧。”

“是吗，若是让世人得知承天道所为，你觉得他们会有何感想？”

清歌剑仙朗声而笑：“哈哈哈，会如何想？臣服于承天道的强大，默认这种规则的存在，甚至，彻底倒向承天道。”

“你……”凌少羽气极，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说的，几乎是每个生民都会做出的必然选择，否则，就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