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乴始终不明白，凌少羽究竟有何办法能够让十三州的江湖门派都为其所用，一路前往西蜀，也没有多问。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必然有他自己的计策，自己只需按计划行事即可。

至于自己被凌少羽出卖的可能，江乴不是没有想过，但也明白，这是为剑阁复仇的仅存的手段。

而靳留芳，在经过凌州与漱州之事后，也逐渐对凌少羽改观，一路上也不再对凌少羽怪异的行为有所苛责。

“啊，留芳先生竟然是颍州人士，那就是北方人咯，可是我观留芳先生姿容妍丽，却是比江南女子还要温婉贤淑。”

凌少羽不停的没话找话，让靳留芳不厌其烦，有些怀疑眼前的凌少羽和剑阁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你再这般提及我女儿身的事情，我便以文术封了你的嘴。”

靳留芳怒目而视，凤眉高扬，手中经卷吞吐元力，似乎要取他性命。

凌少羽双手举在肩膀处，目光转向一旁的江乴，“江掌门，救命啊。”

江乴像是没有看到听到一样，快步从两人身前走过。

“姑奶奶，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那种贱兮兮的模样，让靳留芳难以应对，只好稍稍运转元力，将其推开。“再说一遍，不要那我的女儿身说笑。”

凌少羽道：“可是，为什么啊，你不就是女孩子嘛，穿漂亮裙子，戴艳丽装饰，不挺好的嘛，何苦参与这攸关生命的事情中。”

靳留芳明白凌少羽的意思，无非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作为书院中少有的修习有成的女弟子，她的存在，更有意义。而此去承天道，凶多吉少，一旦陨落，书院中很难再有这样一名女中豪杰诞生。

“也许在你们看来，我应该回到书院，做那个人人敬仰的女先生。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志向，志不得舒的感觉，凌公子应该能够切身体会。至于生死，对于读书人来说，轻于鸿毛重于泰山，端看自己取舍罢了。”

靳留芳脚步不停，向着西蜀向着承天道而去，她的确是女儿身，但在她决定参与这项计划中时，她的背影，便比许多男儿还要厚重。

凌少羽跟随在最后，神识却是与文圣武神一见。

“你们看到了，我已经很努力得劝说她回返了，只是她的固执，远超我的想象，油盐不进。”

“哈哈，看到了，不过你这方式也忒冷硬了些。”文圣舒海帆经过大战，终于调养修复回来，能够与凌少羽再度沟通，谋划一切。

凌少羽道：“哈，你行你来。”

“臭小子，倒是学会了如何反驳我等。”

一旁的武神付明宗道：“嘁，近墨者黑，在你身边受到熏陶，想不腹黑也不行啊。”

“啧啧，怎么，向来光明磊落的武神阁下，也会用话来揶揄人了？”舒海帆道。

“你天人共怒，活该如此。”

“懒得搭理你。”舒海帆面对凌少羽道：“安排可都妥当了？”

凌少羽没好气得道：“差点被野狗道人打死，这就是你说的能够运转文武并行之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