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志并没有让王笑云继续尴尬,朗声道:“诸位,我青州士子向来重义气,讲忠贞,从来青州多义士,不负青史美名传!前不久,凌州王笑云兄台,不惜散尽修为,来帮助挚友凌少羽,如此心怀气魄,真真令人赞叹佩服。所以,我们青州士子今日齐聚一堂,为王笑云兄台接风洗尘,此为我青州之幸啊。”
“赵公子所言极是。如此忠贞之士,便是我青州也不多见。王兄之德,吾辈当效仿之。”席间一人起身,向着王笑云行了一礼,态度极为恭谨。
赵广志介绍道:“此乃我青州书院最杰出的弟子张建,早在弱冠之龄便晋升文治二境,被誉为我青州第一天才。”
“赵兄谬赞,不过是师承书院李先生,得其悉心教导之故,不敢居功。”
青州书院最杰出的弟子,弱冠之领文治二境?青州第一天才?这些名号加身,让王笑云也是心中一突,自己不过也是文术二境,却是在二十多岁才晋升,与之相比,自己简直称不上优秀。
王笑云回了一礼,愈发感觉压力山大。
张建刚刚坐下,其身边的儒生便站起身来,“久闻王兄之名,今日得见,幸甚至哉。”
赵广志继续道:“此乃京州尹幼子卫天朗,现于我青州书院修习,亦是文治二境。”
“这……”如果说张建是青州第一天才,让王笑云肃然起敬,这京州尹卫天朗,则是让王笑云惊骇莫名。京州尹,那可是京官中最炙手可热的职位。不仅权力极大,更是与皇室牵连甚深,在朝中错综复杂的势力中,京州尹便是最大的保命符。
但是,眼下这个卫天朗,却是京州尹幼子,更令人讶异的是,也选了青州书院。以京州尹的能力,安排进京州书院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王笑云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稍有怠慢。
随后一人起身道:“王兄,青州何文峰。”
相比于前面两人,这个何文峰倒是十分简洁。
赵广志道:“王兄勿怪,何文峰只是桀骜了些,但性情直爽,秉性不坏。我们在此等候三日,怕是何老弟有些急躁。但是,论文治经义,他之才学却是不下张建。”
恃才傲物,这是王笑云对何文峰的第一印象,但随即,他又觉得有失偏颇,毕竟自己在凌州也是这般处事。
何文峰之后,是一名英俊的青年男子,看上要比在场的众人都大,声音也十分浑厚,不像是文雅书生,倒像是久经沙场之人。
“青州将军府,李宾!”
赵广志介绍道:“别看李宾年纪只是略大我们一些,他可是真正上过战场的汉子。只是大虞建国之后,我们青州少有战乱,身为将军之子的他,也是跨入文治修行。我虽然是文会召集人,但最有声望的,反而要属李兄!”
王笑云一一见礼之后,才有些忐忑得坐下。
眼前众人,个个有文名在身,有家世为底蕴,自己却是一介布衣,就是不知他们这些人,如此大张旗鼓得将自己请来,究竟所谓何事?
“赵兄,有何要事商谈,还请直言无妨。若还是推言钦佩吾之忠义,那在下这便请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