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野狗道人一拍脑门，“我以为大家都是武道修士，谁想你还点了智谋，这就把我诓出来了，佩服佩服！”

江乴无意与他纠缠，“我最后说一遍，让开，或者，死！”

“哎哟，那么大脾气呢？只要我纠缠住你，目的便已达成。你杀不了我，同样，我也没有杀你的能力。僵持，是我们最好的场面。”

江乴道：“你究竟在盘算什么？为何要挑拨剑阁与刀门的纷争。”

野狗似乎并不觉得这是秘密，于是道：“因为王朝气运已经定下，还有江湖气运，需要引导，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江湖？气运？”

“哎呀，老不死的就是这样说的，我一个臭要饭的，哪里懂得这些，他这样吩咐，我就这样做咯。”

“阁下所说之人，莫非就是承天道掌教？”

“啊啊，对，就是那家伙，江乴掌门虽若是有能力，帮我杀了他也行。但是只要他活着，我就得听他的。这样说，江乴掌门就明白了吧。”

“看来，承天道教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这还用说，能够传承千年，看惯了王朝更迭，那老不死的，别提多变态了。”

江乴道：“那么，京都书院都不过问你们吗？

“过问？为什么？如果一件事有利于双方，为何要多此一举？”

江乴呼吸急促，比感到野狗道人的修为还要惊惧，“一件事，对双方都有利？你们承天道我不了解，但是对王朝有利？难道说，京都方面也想铲除我们江湖门派吗？”

“那我不知道，你应该去京都问那位天子。不过该说不说，京都那里太虚伪了，想要做什么事情，总要先找一个由头出来，实在无耻卑鄙。”野狗道人毫不顾忌地辱骂京都与书院。

江乴却是满脸苦涩，师傅让他尽力保全剑阁，虽然臣服大虞之后，京都并无过多干涉，任由剑阁发展。但是到了民心已定的时候，也是京都方面开始扫除所有隐忧的时候。

“为何是你，而不是我的师弟来。”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送死啊！”

野狗道人似乎对一切都是轻描淡写的，包括在他说杀了老不死的承天道掌教时也是如此。

“送死？你说清楚。是谁要杀他？”江乴控制不住愤怒，几乎要再度出手了。

野狗道人不慌不忙得道：“安啦，没人要杀他，不过他要杀的人，有能力杀他。所以我说他去送死。不过也没关系，为了获得修为的晋升，他可是吃了不少我给的丹药，他的寿命，早已所剩无几。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啊。”

“你……”江乴剑招瞬发，“万剑诀，式归一！”

只见江乴身后神剑止息自发出鞘，凝聚磅礴天地之威，惶惶剑光，盖过日阳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