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充满怨恨,其实不是她不想这么做,之所以和那天人抢夺意识,究其原因,还是如果错过了这次对方对她的压制松动的机会,她怕是没有复苏的机会了,
以至于即使有季迭那个大敌,还是想趁着机会,夺回身体,这才给了季迭可乘之机。
而她的言论,季迭自也是嗤之以鼻,两人都是知根知底,宋伽怎么可能会想救他,
“别给我来这套,如果给你机会,你早就弄死我了,就两条路,先说出怎么解决溟蛇,要么我现在就办了你。”
威胁她,季迭很有心得,张口就来,嘴上花花的话,已经在七玄门,就对她说过很多遍了,算是已经大成,
宋伽深深呼吸,神情难看,很快突然讥诮,冷笑起来,
“你可以试试,但是,你要明白,我如果死了,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解决你的那些溟蛇!说起来,你竟然现在还没死!啧啧,不过应该活不了多久,大不了,我与你同归于尽就是。”
同归于尽……有这个必要吗……
“其实我们也没那么大的仇,不如合作如何。”季迭皱了皱眉,注视到她的眸光,看到了决绝,也不敢再刺激她了,
“你说出解决那些溟蛇的方法,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他语气松了一些,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宋伽冷笑,绝美脸庞满是讥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既然她不肯,季迭也没什么办法,如今她识海有防御,奴印也种不下,那就来强的,不行就自己再找办法,
“等等。”宋伽突然沉默,在他动手前,缓缓开口,妥协,
“溟蛇,我可以帮你解决,但你事成之后要放我离开,不过现在我信不过你,你信不过我,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她藏在袖袍下的手,突然拿出了一个瓷瓶,看着季迭,
“这里面是同生丹,共有两粒,乃是用一种同生蛊所炼,你我各吞下一粒,到时候,你我生死相连,如若一方死,另一方也无法活,防止你变卦。”
这同生丹,季迭死了,她同样要死,但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其他方法,落在了季迭手中,只能赌一把,直接把瓷瓶扔给了他,
“你如果不信,怀疑这丹药有问题,可以找人实验一二,你自己考虑吧,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同生丹……生死相连……季迭微微皱眉,盯着那瓷瓶,
却突然感知到一只彩色蝴蝶,在他打量的功夫,从宋伽袖袍中冲出,
果然不安好心,趁着他注意力在那瓷瓶上的功夫,直接发起了偷袭,
情蛊!!
“我就知道。”季迭冷笑,自然不会不防备她,在那蝴蝶冲来一瞬,就一步跨出就消失在了原地,更有曼陀罗花扔出,在原地爆炸,形成一片毒雾,
那幽香,当场就让那蝴蝶,忘记了他,沉浸在那曼陀罗花毒雾中,扑腾着翅膀,一动不动,
宋伽眼眸微微一沉,没想到这突然偷袭,还是被季迭躲了过去,
“说起来,这情蛊倒是好东西,能让人死心塌地么……”季迭对此冷笑,大手一抓,那没有防备的情蛊,赫然被他拘禁在了法力之中,在不断挣扎,
此物只是速度快的出奇,倒是还没变态到能挣脱他的法力束缚,被他用法力拘禁在手中,
“就是不知道,情蛊,对你本身是否会有影响。让你对我死心塌地,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觉得我的蛊,会对我有作用?!”宋伽神情冷了下来,满是嘲弄,
“吞下情蛊之人,只会对身怀蛊母之人,死心塌地。”
只是她做梦都想不到,这句话却反而让季迭想起了什么,
“蛊母……”季迭微微一怔,回忆起之前在她体内看到的那只小虫子,之前他感觉那虫子,和情蛊似乎有关,这下也不确定那是不是蛊母,心思十分活跃,
如果是……那岂不是只要把它取出,自己炼化,就可以对她种情蛊了……
试试!不过宋伽自然不会乖乖让他取出,这就得用强了!
而这些宋伽自然不知道,可却是能感受到季迭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乱之余,季迭已出现在她身旁,声音悠然,
“先睡一睡吧。”
在这话音落下的一刻,已经有无数的红紫色花瓣,在旁边炸开,顷刻间重新进入她体内,
这速度,现在受伤的宋伽,根本反应不过来,眼眸顿时略有些慌乱,加上季迭又是一拍hong'?zai在她小腹,
双重攻击下,她瞬间被重新重创飞出,再次受伤,咳血,感知也在远去,想抵抗,却是根本抵抗不了,直接瘫倒在了地上,眼眸也重新闭上。
“蛊母。”季迭站在她身旁,神识放了一丝出去,盯着她体内的小虫子,
“这,是不是蛊母……”
而昏迷的宋伽自想不到,原本只是想嘲弄季迭一番,却反而给了他线索,
只是季迭不会感激就是,在沉吟后,盯着她心口,趁着她中毒,正要手指化刀,切开皮肤,最后突然放弃,几株曼陀罗花在手,放在了她外面,粉碎,
浓郁的花香,顿时遍布了这片空间,比她体内那花香,要浓郁了十几倍,甚至比之前扔出的曼陀罗花,还要浓郁,
既然那蝴蝶和这虫子,也喜欢这种香味,就用这个,看看能否把她引出来,
好在这个主意确实不错,那宋伽体内的虫子,在闻到了这股香味,很快顺着檀口,爬了出来,
季迭神识一直锁定对方的动向,在其出体的瞬间,大手一抓,那虫子就被摄入了他手中,在不断挣扎,不过自是无法挣脱,
当然,这是不是就是蛊母了,还要把宋伽弄醒确认一下,
这次他留了个心眼,先给她送了一些毒绝老人留下的毒雾,才把那霸道的曼陀罗花之毒抽出,
随着曼陀罗花之毒重新抽出,宋伽重新冷冷盯着他,但刚要动弹,就发现身躯,几乎动弹不得,
“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蛊母?”季迭笑眯眯站在她之前,指尖拘禁着只小虫子,能清晰看到,
几乎就是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面前的人儿,眸子瞬间微微缩了一下,
似有不解,更有惊惧……
“看来是了。”季迭深呼吸,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
“尝尝,情蛊的味道如何吧,乖,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