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甘宁这威势一吓,范商只觉得心脏都要随之漏了一拍,深知恐怕难以掩盖的情况下,只得紧张到极点地答道。
“正在帐外的棺柩之中。”
此言一出,帐中众人均是微微色变。
即便是早已有几分预料的虞国,此刻得了确切的消息也不禁悲痛莫名。
“好胆!!”
甘宁与孙策的桌案几乎是同时被踹翻,异口同声地怒喝出声。
这让甘宁与孙策两人相视为之一愣,然后便是三步并做两步地朝着范商走了过去。
而看着甘宁与孙策那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范商连忙跪地求饶,道。
“这,这都是林邑王肆意妄为而行,我已经尝试劝说林邑王,让他勿伤汉使,我是无辜的,我是心向大汉的……”
然而,范商那卑微的求饶却是越发激起了甘宁与孙策的怒火。
孙策更是直接拔出腰间汉剑,怒声道。
“堂堂汉使已被尔等卑贱小人所杀,辱我大汉太甚!今便先诛了你这条断脊之犬,再待我前去占城取下区连头颅,方可祭汉使的在天之灵。”
说罢,孙策提前汉剑便是直接想冲着范商砍了下去。
孙策或许不认识顾均,但当顾均代表的是日南郡而去,代表的是大汉而去。
那么顾均被杀,此举无异于主动与大汉宣战。
大汉是礼仪之邦,派遣汉使而去,便是汉使的举止再如何嚣张,那可都是一种礼仪之举,代表着爱好和平的大汉还是愿意给你一个和平的机会。
然而,汉使被杀,那便是要掀开大汉的礼仪面纱,好好见识一下礼仪面纱之下的大汉獠牙。
“住手!”
骤然,徐盛猛然地喝止出声。
孙策略微一顿,汉剑依然搭在范商的脖子处,激得范商的脖子寒毛直竖,一动不动。
“为何?”孙策朝着徐盛问道。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徐盛同样也是满脸愤怒,但还是沉着脸地开口劝阻道。
“我等所代表的是主公,也是大汉,不可肆意妄为给主公与大汉留下污点,若是此刻也斩了此獠,岂非是让大汉与这等蛮夷小国相似?”
这一句,说动了正值激愤的孙策。
旋即,孙策胸膛急促起伏了一阵,搭在范商脖子处的汉剑往上一挥,直接将范商的一只耳朵给削了下来。
“啊!”
范商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痛呼,一手本能地捂着伤口,但迎着孙策那怒火冲天的双目,连忙强忍了下来不敢再度出声。
“之所以仅去汝一耳,乃是为了留汝一耳,且给我记好了。我孙策不日必定亲至占城,将尔等尽数生擒活捉,尔之头颅也暂且记挂在脖子上,他日到了占城,我再亲自摘下来。”
被孙策言语之中的霸气所慑,范商完全不敢反驳,只得连连磕头,感谢孙策的不杀之恩。
下一刻,一只脚踩在了范商的肩膀处。
尤其喜欢以脚踩人的甘宁,俯视着范商,冷声道。
“将汝所知汉使之事尽数说出来,否则我大汉即便是礼仪之邦,不斩来使,也说不得汝还要留下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