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府衙外的声音,原本站在楼阁处的李基遥遥朝着刘虞一拱手,然后匆匆下楼到门口相邀刘虞入内。.me
本就由于忧心战事而难以入眠的刘虞自是不会拒绝,干脆便随着李基夜游庭院,然后在一处凉亭处相邀李基以围棋对弈。
围棋在大汉倒是颇为流行,但是李基在吴郡多年,下围棋的次数却可谓是少之又少。
并非是有人担忧李基会有“大汉棋圣·刘启”之姿,棋盘内解决不了的对手直接在棋盘外解决,而是深知棋盘内也不是李基的对手,所以无人愿意找虐。
但凡棋类游戏,李基几乎都是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因此,即便李基对于围棋的了解不算多,与人对弈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但还是欣然接受了刘虞的邀请。
月下对弈,倒也不失为一件雅事。
而精于棋道的刘虞反倒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下了几手后,一边落子之余,一边仿佛无意地问道。
“子坤亦是深夜未眠,莫非也在担心公孙伯圭那边的状况?”
李基则是饶有兴致地落着子,答道。
“那倒不是,公孙将军乃是沙场宿将,即便是未有基之相助,乌桓追兵也未必能够奈何得了公孙将军。”
“那适才子坤似在楼阁观星?莫非也有太史令(即汉代的钦天监长官)之能?”刘虞有些好奇地问道。
李基略有些哑然失笑,连忙解释了起来。
“基可未有太史令那般有掌天时星历,沟通上天之能,仅仅是在判断明日的气象变化罢了。”
“原来如此。”
刘虞听闻,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判断气象变化,刘虞同样也会一点点,比如明日似乎有雨,因此对于李基也懂,自然不会感到惊讶。
李基也没有特意去解释,而是笑着提醒该刘虞落子了。
刘虞闻言,连忙落了一子,方才接着说道。
“说来幸得子坤妙策,方可使乌桓分兵,如今又由于奈何不了蓟城而不敢再度分兵南下劫掠,保住了幽州无数百姓,老夫此前还未曾向子坤道谢,倒是失礼了。”
“如今与乌桓尙在相持阶段,战事都未曾结束,刘使君说此事倒是有些太早了。”李基笑着答道。
“啪~”
刘虞再落一子,道。
“不管如何,子坤有恩于老夫,亦有恩于幽州百姓也。只是说来惭愧,老夫驭下不严,倒是让鲜于辅等人不时对子坤时有恶言相向。”
“近来,他们更是多次在老夫耳边告状,诉说子坤每日练兵内容实乃糊里糊涂,乱七八糟。只是老夫对练兵之法知之不多,都不知该如何说服他们,实在闹心。”
李基闻言,落子的动作都未曾出现一丝停顿。
若是刚刚接触刘虞之时,李基或许会怀疑刘虞这一番话是存了试探的心理。
只是,在时常与刘虞接触了近两月的现在,李基很是清楚刘虞此人对待下属说得好听点叫宽厚信任,但实则已经到了软弱放纵的地步。
原轨迹之中,公孙瓒渐渐能够以着非幽州州牧的身份掌控幽州,无疑也是跟刘虞的性格存在极大关连。
刘虞老了,再加上本就性格宽厚,以至于到了就连驭下都已经有几分有心无力的地步。
“劳烦刘使君费心了。”
李基先是道了一句,方才接着说道。“至于所谓练兵之法,自有用处,只是一时却是难以解释清楚。”
顿了顿,李基笑着补充了一句。
“不过既然鲜于将军等人有欲指点基的地方,不妨让鲜于将军到军营之内,基再亲自与鲜于将军探讨就是了。”
此言一出,刘虞都不免觉得有几分尴尬。
若是刘虞麾下的将领鲜于辅等人当真是什么大才,刘虞也不至于拿公孙瓒没有丁点办法。
且随着在李基的指挥下轻松抵御得乌桓难以寸进,又有张飞大展神威杀“谷王”难楼,追逐得“乌桓王”丘力居丢盔弃甲。
如今鲜于辅等人几乎都是绕着李基与张飞走路,哪里还敢出现在李基与张飞的面前。
只是,鲜于辅又担心自己的兵权旁落,这才能使上这些不入流的小技巧给李基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