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总算是能还辛氏一个公道了,自从那个事故发生后,辛氏和她以及她去世的爸爸挨了多少骂啊。
被戳过多少脊梁骨啊。
说实话,当初如果不是陆时凛帮她一把,辛氏早就改名换姓了。
哪还轮得到她啊。
想到这里,辛愿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轻喃着,“谢谢。”
谢谢你在我不知情下还默默守护着我。
尽管,他们之间有那么多误会误解,可他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陆时凛勾了勾唇,轻轻抚着她的发顶,“谢我什么?”
辛愿仰着头,看他那眉飞色舞的表情,有点欠揍,但还是认真道,“我曾经以为,我那时候的喜欢对于你来说是一种负担,甚至是你当初找到我,说要我跟你时,我都没想你会真的爱上我,而只是出于报复戴岚和陆尘卿母子俩,更或者是……报复我当年的不告而别,或者是……”
玩弄她,戏耍她。
毕竟以他的角度,就是她热情高调的追上他,然后又坚定决绝的甩了他,还不告而别。
陆时凛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神色上更是一言难尽,骨骼分明的手指勾住她圆润的下颌,“报复戴岚和陆尘卿?”
“他俩也配?”陆时凛弯腰,和她平视,“你之前就是这样想的?”
辛愿抿唇,没有说话。
这也是一种默认。
“傻子。”陆时凛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又舍不得太用力,隔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低声说,“我那只不过是找了那个契机,想将你留在身边,让你只属于我罢了。”
她当年像个温暖的小太阳一般,在不知不觉中闯入他尘封许久的心里,至此,谁也比不上她,谁也无法将她从他心上移开。
年少见过太过惊艳的人后,他后半辈子的最大愿望,就只剩得到她,和她白首不相离。
辛愿微微弯唇,在他唇上反啄了一下,“你自己不说清楚,那我就只能自己猜了。”
“没事,现在还不算晚。”他又重重碾过她的唇,声音都哑了几度,“说起来,还是你堂妹辛妤开瓢开的好。”
“……”
这要不是辛妤把程铎的脑袋开瓢了,他哪里找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啊。
估摸还得慢慢筹谋才行。
辛愿很想骂他一句老奸巨猾,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白了他一眼,“那假如……假如,没有那件事情,我和陆尘卿也打算冰释前嫌,好好过日子,你会……”
“没可能!没那个假如!”陆时凛一听,当即就反驳了,声音还扬得老高,“你和陆尘卿也没可能冰释前嫌,你当徐书凝回来是吃素的,她……”
说到这,他声音猛地戛然而止,一脸惊恐的看着辛愿。
辛愿眯起眼睛,“嗯?听你这话的意思,徐书凝忽然回来,好像是你的手笔?”
“咳,不是……”
“陆时凛!你敢骗我一句试试!”
试试就逝世。
“咳。”陆时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我承认,她回来是我安排的,但我只安排了她和陆尘卿重逢的事情,只让她想办法拴住陆尘卿的心,其他我没干涉,也没管过。”
说着,他还发誓的竖起了三个手指头,“徐书凝拿着戴岚给的那两千万在国外也霍霍得差不多了,我的人在找到她时,她也听说陆尘卿已经醒来的消息了,正打算回国,我只不过是……顺手给她搭了一座桥而已。”
辛愿哑然,这回实在是忍不住吐槽道,“老奸巨猾!卑鄙无耻!人家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这……”
“狗屁道理,除了我俩的婚不能拆外,其他的,我管那么多?”陆时凛信誓旦旦的说道,“况且,陆尘卿也不是良人,他耳根子太软了,又有一个强势还跋扈多事的妈,你跟他冰释前嫌,他能护得住你?”
辛愿对他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耻,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这后半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戴岚那个人吧。
可能是上辈子和她有什么天大的仇恨,这辈子和她做婆媳,真是倒霉催了。
但好在,她现在的婆婆是时绮。
果然和陆时凛说得不错,辛勇在进去的第五天,就撂了,把其他人全都招供出来了,当初和这个项目事故有关的人,都被抓紧去审讯了。
包括陆成国,警察还去了一趟陆家老宅了解情况,后也被带走了。
把戴岚急得团团转。
陆彦礼这边都还没来得及出手帮忙,就摊上了一个官司,还是国际性的,是有关他的金融公司开售违法票据,破坏了金融秩序。
陆彦礼在收到法院这边的告知信息时,就忽然明白陆时凛当初那句‘还不到时候’是什么意思了。
这两个事情,在热搜上挂了四五天,陆氏这边热搜下了又下,集团大门都被记者媒体各种围堵。
当然,这事事关辛氏,辛氏也在热搜上挂了几天,但这回总算不是挨骂了,而是得到了四面八方的同情。
辛氏背了这么久的锅,辛愿还让自己的亲人捅了这么狠的一刀。
她都成了网上评选出来的年度最惨的人了。
在这案子进行得如火如荼之事,陆时凛自然而然接管了陆彦礼手里的所有公司,以及接替了陆家家主的位置。
陆尘卿也难得配合,和他一同料理这些烂摊子。
陆成国在里头待了一个月左右就被放出来了,说到底,还是陆时凛从中斡旋了。
人到这个年纪,刚做了心脏手术不久,人也中风了,吃了苦,站在儿子的角度上,他将他从里面捞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辛愿对此没有说什么,她也信那句话,人的报应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罢了。
陆成国就很好印证了这句话。
至于戴岚,她现在老实多了,也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毕竟现在的掌家人是陆时凛,陆尘卿也一再嘱咐她。
陆尘卿的硬气,让她连联姻的事情都不敢再提,现在只能缩着脖子,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生活在儿子的羽翼下。
在四月中旬的一个晚上,辛愿就发动了。
陆时凛也是难得这么手忙脚乱,还好时绮早在半个多月前就来了,和秀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陆时凛这时候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似的,她们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不敢怠慢。
最后辛愿在众人的产妇下上了车,秀姨拿着孕产包,一同直奔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