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他老婆辛愿不在啊,不然局面更尴尬了。
“好久不见,时凛哥。”汤清宁表面愣了下,随后笑着打招呼,“你来锦城出差的吗?”
陆时凛淡淡点头颔首了下,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迈开步子,自顾自走进了餐厅。
那个颔首是给她打招呼而留的面子,至于不说话,那是纯粹不想说话。
汤清宁当即就僵住了,她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居然一句话都不肯和她说,抬腿就走了。
她为了见他这一面,连南城那边的音乐会都推了,而答应锦城这个二三线城市的音乐会邀请。
可她想象中的寒暄并没有实现。
她以为,当着外人的面,他总会做做样子的。
可惜,她忘了,陆时凛的本性就是如此,从来不会外人如何看他,怎么报道他,做事想来都是随心所欲的。
她攥着拳头,面上还要维持端庄和浅笑。
其实很难。
一切都是强撑罢了。
跟着陆时凛的那群人,看他都没和他们打招呼,自然也不会多事,立即跟了上去。
进了包间,林松观察他的情绪,说笑了两句,陆时凛轻笑一生,也会懒懒散散的符合两声。
见他态度没有变,林松也就放心下来了,立马起身亲自给他倒酒,“陆总,您尝尝这酒,这两瓶酒我珍藏了15年,今天特意拿出来招待您,这要放市面上,绝对不输82年的拉菲,味道还比它醇。”
陆时凛淡笑,“15年啊,那我可有口福了。”
“哪里的话,这酒能给陆总喝,那是我的荣幸,酒的福气。”林松说好听的话那是张口就来,他站起身,招呼他公司这边的人,“来,这杯酒,我们敬你,陆总,感谢您的信任和支持,我们干了,您随意。”
整个饭局都在这个热络和和谐氛围中进行。
但不得不说,林松的这两瓶酒年份久,质地醇厚,度数自然也低不了。
他还混喝了其他两种酒,一种白的,一种红的。
陆时凛是个见好就收的人,他这边的人也给他挡了几杯酒出去。
等回酒店的路上,酒劲慢慢爬上来了,意识逐渐混沌,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脑袋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正在啃噬着她的神经。
疼。
特别疼。
他闭着眼睛,手揉着太阳穴,任由自己的意识在深海中渐渐沉溺。
莫名就很想辛愿,想抱她,想亲她,想闻她的发香……
到后面,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酒店房间,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例如,第二天早上醒来,他扶着好似快要爆炸了脑袋坐起来,余光就猛地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整个人一僵。
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暴怒的吼道,“你怎么在这里?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的?”
汤清宁紧紧抓着杯子掩盖身体,露出两个白皙圆嫩的肩膀,脸颊绯红,表情有些委屈和害羞,被他吼得抖了抖身子,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哽咽着开口,“不是……我没有,是你昨晚……硬拉我进来的。”
陆时凛脸黑如碳,“我拉你进来的?什么意思?”
他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发现自己没穿上衣,下面只套了一条平角内裤,靠近她那边的床单上还有一处非常扎眼的红。
瞬间,他整个大脑就宕机了。
都不用猜,光这个局面,就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操!”他暴怒地低吼一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黑沉沉的眼睛锁着汤清宁,“到底怎么回事?给我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