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她出来时,陆时凛已经躺靠在枕头上了,捧着手机正在看着什么。
“你明天产检有预约吗?”
她刚掀开被子,陆时凛忽然问道。
辛愿一顿,怔怔的看向他,脱口而出的一句,“你还记得?”
陆时凛闻言,抬头与她对视,深邃的眼眸里浮着一丝不解,“你觉得我会忘?”
辛愿一时无语,恨自己嘴快。
但他眼神紧紧盯着自己,也不是一副随便就能敷衍过去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道,“没有,我看你最近挺忙的,明天要是没时间,我可以让方静陪我一块,也是一样的。”
她尽量做到漫不经心,掀开被子,躺进去,语气自然平和。
陆时凛当即放下手机,将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最后将脸埋进她白皙的脖颈中,轻轻嗅着这股熟悉的沐浴香。
还贪婪的吸吮了两口。
“不一样。”他声音哑了下来,“方静是外人,我是孩子的父亲。”
辛愿没动,也没吭声。
等吻够了,陆时凛抬起了头,幽深的眼眸里掺了几分浑浊,好笑的问,“因为我忙,冷落到你了,所以不高兴了?”
辛愿眉心微蹙,“你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荒谬结论?”
陆时凛扬了扬眉梢,“难道不是?”
“不是,你忙你的,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嗯,好好好,你说的都是对的。”陆时凛点着头,语气轻佻,表情欠揍。
辛愿有点恼,这事解释不清楚了。
越解释,越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只会让陆时凛这厮更加小人得志。
她又气不过,只能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他一把,拉回正题,“产检不是直接去就好了嘛?还用预约吗?”
“专家号不都是要提前预约吗?”
说完,陆时凛被她掐得皱起了眉头,抓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几下,“手劲这么大,嗯?要不……帮我做点别的?”
辛愿莫名就听懂了他话里的隐晦含义了,像丢烫手山芋一样,立即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嫌弃的瞪着他。
拒绝得非常果断,“不要!”
陆时凛‘啧’了声,“再商量商量?”
话音落下之际,他就把辛愿扑倒了。
辛愿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反抗,“啊,你别瞎动,陆时凛,起开,等会压着我肚子了。”
陆时凛扬了扬眉,手撑在她身侧,身体腾空,中间至少隔着30厘米的距离。
“真的不帮我?”
“不。”
“好。”
陆时凛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向下,下一秒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声。
辛愿还想抽回来,但陆时凛死活抓着不放,她脸颊难得飘起两朵明显的红晕,“我都说不要了。”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我知道。”
知道个屁!
辛愿在不情不愿中度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样子,等他抱着自己去浴室洗手时,她的手,以及整条胳膊都在抽筋颤抖。
从浴室出来后,陆时凛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又抱着她啃了几口,才继续之前的话题,“这几天是忙过头了,也没提前想着把号先挂了,明天早上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
“手酸。”
辛愿活动了下自己的双手,伸到他面前。
陆时凛失笑,抓住她的手轻轻揉了起来,在她脸上吧唧了两口,“明天我陪你去产检。”
“你明天不是出差吗?”辛愿靠在他怀里,随口问道,“还有时间陪我去产检?”
“下午四点左右的飞机,来得及,中午还能陪你吃个饭。”
“嗯。”感觉手好了不少,辛愿懒懒应了一声,抽回手,侧过身,“困了,睡觉。”
“不酸了?”
辛愿不理。
“要不再揉揉?”
辛愿闭眼不回。
陆时凛又抓起她的手往下,激的她立马睁开了眼睛,扭头怒瞪过去,“陆时凛,你还有完没完了?”
陆时凛好笑的看着她,蔫坏的扬着眉梢,“我只是想帮你揉揉手,你想哪去了?”
“不需要了,关灯,睡觉。”
“好,听老婆的。”
陆时凛点点头,回身将灯关了,重新躺下,将她捞入怀中,亲了亲耳垂。
听到‘老婆’二字,辛愿浑身划过一丝电流,心尖也染上一丝异样。
好像是雀跃,好像是愉悦,好像是……她并不知名,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早上五点左右,辛愿就饿醒了,她利索起来洗漱,等出来准备换衣服时,陆时凛听到动静也爬起来了,睡眼惺忪的,面容上覆着疲倦。
这段时间忙的他休息时间都不太多,他睡眠也浅,尤其是现在,可能是惦记辛愿怀着孕,所以,只要身旁的人有什么大幅度的动静,他都会醒来。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辛愿做了个简单护肤,不解的看着他。
陆时凛捏了捏山根,刚醒来的声音有些哑,“几点了?”
“才五点过,早得很。”辛愿说,“你还能睡两个多小时。”
“你怎么醒那么早?饿了?”
“嗯。”
辛愿都习惯了,如果晚饭吃的早,也睡得早的话,她每天五六点就醒了。
早起也挺好,能呼吸一下山间清新的空气,还能和堆堆一起玩,去外边遛遛它。
外面天已经亮了,晨间还透着几分凉意,辛愿套了一件薄开衫,下楼时,厨房和餐厅的灯开着,秀姨已经在里面忙碌了。
堆堆这个小馋猫便守着厨房,可劲的摇尾巴。
听见她的声音,又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辛愿蹲下身子揉了揉它的小脑袋,“你这小馋鬼起得倒是早。”
“少夫人,您醒了。”秀姨听到声,连忙走出来打招呼。
“嗯,早,秀姨。”
“我榨了新鲜的豆浆,还蒸了烧麦,少夫人你先垫垫肚子,我准备做鱼粉。”
“好。”
辛愿坐在餐桌旁,吃了两个烧麦,喝了一杯豆浆,见秀姨还在厨房忙碌,便先带着堆堆出去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