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松了一口气,心里又莫名有些失落。
既想当爹,又不想那么快当爹。
真难。
姜知许一言难尽,“反正,不是我的就行了,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起开,我穿衣服。你转过去。”
“为什么?”
“我穿衣服。”
“你穿啊,我还可以帮你。”周恪没皮没脸的笑着,“怎么?还害羞?都这么多次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不都……嘶……”
姜知许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毫不客气的踹在他腰上。
周恪抽了一口凉气,一把就将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和下巴以及脖子和锁骨。
“所以那验孕棒到底是谁的?”
他声音闷闷的,也不傻,知道那个房间里住着的人是谁。
方静是昨天和他一块到的,而且和姜知许算不上多熟,要测也不用去她房间测,更不用她买验孕棒了。
毕竟姜知许的身份更不方便。
那这样推测下来,就只剩一个可能了。
“那是辛愿的验孕棒?”他嘟囔了一句,猛地抬起头,“辛愿怀孕了?”
“……”
啊,看看你这聪明的大脑袋。
这再去否认也没有意义了,毕竟这个实在是太好猜了,尤其还是在酒店,她的房间里。
周恪轻笑了一声,“老陆可以啊,这婚礼还没办就要当爹了。辛愿是不是还没和他说?”
不然那小子肯定已经和他炫耀上了。
他这个结婚四年的,还比不上他那个结婚四个月的。
“还没有。”姜知许如实答,“这是他们俩口子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怀孕这种事情,让阿愿自己和陆时凛说才有意义,经第三人之口得知算怎么回事,免得让他们俩闹出矛盾来,明天就是婚礼了,你嘴巴给我管严点,漏出点风,我收拾你。”
周恪扬了扬眉梢,搂着她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想怎么收拾?”
“我和你说认真的,周恪!”
“我知道,我也在认真问。”
“……”
姜知许无语,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让开,我起来洗漱。”
“还早,再抱一会。”
周恪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宛如在对一个失而复得的什么奇珍异宝似的。
姜知许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周恪的黏人属性,这和他平时的风流人设一点也不符合。
磨蹭了好久,姜知许才艰难的从他怀里退出来,穿上衣服洗漱,吃早餐时他也要坐在自己身边,时不时要捏一下她的手,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在身边,也属于自己。
姜知许懂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感受。
她本身也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在看到周恪这些细微的小动作的时候,她心里还是会有很大的触动。
“姜知许。”
“嗯?”
“如果我们被拍到了,你有想过公开吗?”周恪问得认真。
姜知许思忖了一会,反问,“你不想公开?”
“我没有!”周恪当即道,“我是怕你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
“那就是可以公开了?”周恪听着,情绪都变得激动了起来,“那我们……”
“这事得循序渐进,不然容易适得其反,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最清楚。”
他当然清楚。
但这不是迫不及待的想向全世界宣布,姜知许是他的吗?
不过,姜知许的话也有道理,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