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资金目前来说,不算多紧张,但好几个项目同时进行着,也不宽裕,随手就转两百万出去,还是公账。
她怎么可能签这个字?
而且还是转给她不认识,且不知存在与否的人。
戴岚看她唇角勾起的那抹轻蔑和嘲弄的弧度,皱起了眉,尖酸刻薄地质问,“怎么?证据都摆你面前了,你不会还不想认吧?”
辛愿的目光从手上的纸张上移开了目光,淡淡的眸光落在身上,“这两样东西你是从哪里查到的?”
戴岚狐疑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能少说两句废话,回答我的问题吗?”
“辛愿,你到底有没有教养?我可是你长辈,你就是这样和长辈说话的?”戴岚被她这语气给说急眼了,怒骂道,“你哪来的脸质问我?”
“这事是不是你安排的?你怎么能歹毒成这样个样子……”
都说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戴岚倒是把这句话给具象化了。
但这种口水话反复听了那么久,那么多次,她早就厌烦了,翻来覆去的,免疫系统都有了。
“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
她淡声打断戴岚的话,将两页纸还给她,“不论是你还是徐书凝,都没那么大的脸面值得我花费心思去陷害。”
“别说是两百万了,我连在你们身上花两百都觉得是浪费,还不如打发外面的流浪汉,你们不配!”
“你儿子也不是什么香饽饽,值得我硬扒着他不放,撇开其他的不说,就拿他有你这么一个妈,就足以劝退我了。他昏迷的那两年里,你这个婆婆是怎么磋磨我的,又是怎么给我立规矩的,应该不需要我一样一样给你说出来了吧?”
“所以,三夫人,还麻烦你脑子清醒一点,少带点亲妈滤镜,我又不是他妈,不会看他哪一样都好,我更没那么善良,能对你过往做过的事情一笑而过。”
“两年多以前的徐书凝我不看在眼里,两年多以后的徐书凝又凭什么能被我放在眼里?”
徐书凝对她来说从来不是威胁。
和陆尘卿的那段婚姻,她目的明确,要的也不过是陆家四少夫人这个名号。
她如果和当年追陆时凛时一样,为他那个人,恐怕会输得更难看。
当年还有以一则分手短信甩了陆时凛,远赴他国求学的底气,可现在她在泥泞的沼泽中挣扎着,本就摸不到岸边。
她没有底气,也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