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路上,他给安园那边去了一个电话,问辛愿醒了没。
袁叔给的回复是:少夫人九点多就醒了,喝了醒酒汤,吃了点早餐就急匆匆出门了,依旧是穿的运动装。
陆时凛的眸色很沉。
都不用再问下去就该知道,她应该又是赴那个什么贺默尧的约。
一陪就是三天。
这两年多里,辛愿很少很少穿过这类型的运动装,职业装倒是常见。
行,真行!
挂了电话,陆时凛沉下脸,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的燥火。
总觉得深处正在流失什么一样,很不舒坦。
回到公司,覃放过来问他用午饭没,他没答,反而问,“我让你查的贺默尧有消息了吗?”
“伦敦那边还没传信息过来,估计还得再等等。”
覃放看出他心情不虞,也猜到这份不虞是少夫人带来的。
他顿了顿,道,“不过,前些日子,豪门世家里流传了很多有关少夫人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语,前几天倒是减少了,好像是出自四少爷之手。”
四少爷?
陆尘卿呗!
现在凭空冒出来的贺默尧就够让他牙酸心涩的了,这陆尘卿都是八辈子之前的事了,怎么还这么阴魂不散。
陆时凛拧着眉,眸色晦暗无光,落在覃放,尽显阴鸷。
覃放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不是他说,以后有关少夫人的事要事无巨细的上报吗?
“这么久才和我说?”
覃放忽然有些心虚。
前几天陆时凛刚接手陆氏总部,琐碎的事情太多,他这个总助都有些分身乏术,后面又出差,实在抽不出多余的事情去打探那些藏在豪门世家深宅内院的流言蜚语。
也是今天偶然间听了一耳朵,他心里当即‘咯噔’一响,立即让人去打听了。
“怎样的流言。”
覃放斟酌的挑了几个敏感却又比起其他都要算得上好听的词说了。
但一点也不妨碍陆时凛冷脸。
“查了是谁流出来的吗?”
覃放摇头,“涉及广泛,要查源头,不容易,但我已经让人查了,最多不过两三天,就会有消息才对。”
陆时凛薄唇抿紧,神色淡漠,眸子里浮着一层让人很难分辨的情绪。
但那周身的戾气不像是作假的。
他很生气,很不好!
覃放也不敢惹他,以准备午餐为由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下午两点多,覃放拿着伦敦那边回馈过来的信息资料再次进入办公室。
陆时凛自知道今天辛愿又去找贺默尧后,那脸色就没好看过。
尤其中午吃饭时,他给辛愿发了一条消息,问她在哪。
她隔了七八分钟才回:吃饭。
这极简的两个字无不充斥着敷衍和懒得搭理。
陆时凛怄了一口气:和谁?
辛愿:朋友。
陆时凛:什么样的朋友?
辛愿回了一串省略号给他,然后就没再搭理他了。
“少夫人和这位贺默尧贺总是校友,少夫人大三转校出去后,就是在伦敦大学,贺默尧比少夫人大一届,是计算机系的,遇到少夫人那年正好在读研。”
覃放放轻了声音,逐字逐句,又打量着他的神色,“听说,以前还追过少夫人,二人是学校的一段佳话,还上过学校论坛的十佳情侣榜榜首,连续四五届。”
什么玩意?
情侣榜?
无缝衔接?
前男友?
这几个关键词瞬间在陆时凛的脑海里炸开,跟过年放烟花似的,别提多璀璨绚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