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原先那个张扬恣意的性子被打磨了棱角,但骨子里依旧有着她大小姐般的尊严和倔强。
覃放,“陆总,辛小姐看样子是要对乔小姐出手了。”
“戏台子是他们两口子搭的,看戏他们自然都不能缺席。”他感慨一声,“天气不错,是个吃瓜的好日子。”
覃放想着刚刚自己上楼时看到的雨幕,将东西递给他,“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大雨持续了一整天,天际被蒙上一层厚重的浓雾。
下午三点,陆氏集团大少爷陆彦礼出轨,陆彦礼情人曾用小号含沙射影诋毁乔欢,和乔欢佩戴同款首饰的报道陆陆续续登上了热搜。
到傍晚时,还有一则乔欢带着儿子夜会神秘男子的报道,将他们的遮羞布无情扯下来。
什么模范夫妻,恩爱青梅竹马的表象全都打碎了。
有图有真相。
网上基本都是‘有钱人玩的就是花’‘典型的形婚,外人举案齐眉,私下各玩各的’的刺激言论。
陆彦礼是黑着脸回的陆家老宅,进去就被叫去了陆成国的书房。
再隔音的房间,都没能抵挡住里面训斥的怒音。
陆彦礼从小到大都是规矩老实的,基本没让陆成国操过什么心。
他从书房出来直接去了祠堂罚跪,明康医药集团的管理权被收了回去,只留有股份在里头。
跪了没多久,廊庑下的灯光折射进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
陆彦礼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三弟,这招落井下你用得炉火纯青。”
陆时凛没骨头似的倚靠在门框上,“哪里比得上大哥昨晚的鸿门宴啊。”
“大哥总觉得这个把柄放在我手里不安全,我这么做,你也不需要再提心吊胆的了,不挺好的吗?
陆彦礼气恼,扭头用那双嗜血般的眸子瞪向他,“过河拆桥被你说得这么风雅了。”
陆时凛嗤笑,摊手,“那桥上的绳索可是大哥你自己割断的,我倒是有意想帮你瞒着,奈何你信不过弟弟我啊。”
陆彦礼攥紧拳头,阴森森地问,“那报道也是你操控的?”
陆彦礼表面冷漠又谦谦君子,但实则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这个跟头栽得不轻,沦为笑话不说,还贴上了渣男的标签,手里的公司还被强制收回管理权了。
他肯定不会甘心,反击是必定的。
陆时凛,“你觉得呢?”
这个反问无疑是承认了。
陆彦礼冷笑,“看不出来,三弟这么关心我,把我的私生活摸得这么清楚。”
“彼此彼此。”陆时凛无所谓的耸肩,“大哥不也八卦我和辛愿的关系吗?”
“所以呢?你和辛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迎上他那双探究的目光,陆时凛眼里流淌着玩味的芒,“前男女友,和……大伯哥弟妹的关系。”
陆彦礼冷着脸收回了视线。
“大哥的失望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没什么事,你可以滚了。”
陆时凛戏谑地笑了声,“好。那我就不打扰大哥罚跪了。”
转身迈出一步,他又停下,微偏着头,“你猜,明康医药这个公司,老头会交给谁呢?”
陆彦礼攥紧拳头,屈辱感涌上心头,被怒火灌溉,滋养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