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毫不犹豫拉开院门,溜回了家。
只余萧君湛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院门,指尖微捻,似在想着什么。
周围几位侍从均不敢大声喘气,宁海等了许久,察觉他家殿下心情逐渐平复,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躬身道:“殿下,定国公世子在宫里等候召见。”
萧君湛微微一顿,回转身来,却没有急着抬步,而是轻轻唤了声宁海。
宁海赶忙道:“奴婢在。”
“你可是疑惑孤刚刚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孤的太子身份?”
“奴婢不敢。”宁海恭谨道:“只是……奴婢瞧卫姑娘对您并非无意,若是将身份告知,或许……”
“她误解孤的身份这么久,突然告诉她,孤不是燕王世子……以她的性子,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萧君湛眸光幽深,有些事,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没想到瞒的越久,反倒越是难以启齿。
由爱而生怖,他怕极了那姑娘一气之下再不理人了。
“殿下,”宁海忍不住劝道:“您的身份总不能一直瞒着,叫卫姑娘误会您是……”
想到冉冉刚刚的言论,萧君湛眼眸一动,心里爱的不行,连带着声音也轻柔了些,道:“等孤先把江家的事给她办妥当了,趁她心情好,再同她坦白吧。”
只望,那姑娘别真同他计较才好。
………………
忠勇侯府,静雅堂。
虽然早有准备,心里也知道像顾氏这等捧高踩低人家的亲事黄了不可惜,但江氏还是深受打击。
这些日子她又是操心在佛堂自尽未遂的长女,又是忧心娘家的案件,偏偏自己一妇道人家帮不上忙,只有幼女在膝下陪着宽慰时,才勉强支撑。
现在连幼女的婚事也黄了,哪哪都不顺,江氏心神累极,晚膳后便歪靠在榻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醒来时,床边已经坐了丈夫的身影。
今早,顾家上门时,卫恒不在府上,午间忙于差事,也未回来用膳,等散值后回府,去了主院亲娘那请安,从柳氏口中才知道幼女的亲事黄了。
身为父亲,他还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这事儿的。
正敛眸坐在床边,见妻子苏醒,端了一碗温着的药,道:“先把药喝了,府医来把过脉了,你郁结于心,血脉不畅,日后少思,多休息。”
江氏没有说话,阻止丈夫亲自喂药的举动,接过药碗自己服下。
才放下碗,嘴里就被塞了粒梅子,她愣了愣。
卫恒收回手,道:“药味太重,吃点酸的压一压。”
江氏苦笑了下:“都习惯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