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和傅砚辞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急救室。
二话不说,她直接上去就给了鹿闵两拳头。
惨白的脸上瞬间多了两块乌青。
姜早目光冷沉沉的,“她如果有事,鹿闵,我会让你给她陪葬!”
鹿闵抬头的瞬间,傅砚辞上前一步,挡在了姜早面前,生怕鹿闵会伤害她。
“她不会有事的。”
“她不能有事。”
“绝不能。”
鹿闵神色恍惚地离开了。
他不敢再等下去。
今日,他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害怕。
直到现在,他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一滩鲜红的血。
他不害怕血。
他的双手早已经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可他害怕郑潇的血。
害怕。
呵呵。
原来他也会害怕呢。
走到医院外,一阵风吹来,似是沙子进了眼眶,磨红了双眼,刺激出了泪液。
晚上8点,郑潇在病房中幽幽转醒。
正眼便是一片白。
这样的经历她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甚至连手腕上伤口的疼痛都已经麻木到无视。
姜早很生气,“你非要这么作践自己吗?”
如果鹿闵当时送医不及时,郑潇可能真的就这样死掉了。
郑潇求饶似的去抓姜早的手,“不这样,鹿闵不会放我走。”
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是在逼鹿闵,也是在逼自己。
姜早心疼地质问:“如果鹿闵彻底变了,或者他压根就没在乎过你,不管你的死活呢?那你现在就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郑潇失血过多,脸上没什么血色,嘴角上扬,“可是我赌赢了,不是吗?”
姜早:“所以你很开心吗?因为鹿闵还在乎你。”
郑潇想起来,姜早扶着她。
始终保持沉默的傅砚辞起身去把床头调高,然后又回到沙发的角落坐着,绝不打扰这对儿好闺蜜。
郑潇换了个姿势重新躺好,笑了:“他有弱点,咱们就不怕他,他怕我死,那我就时刻把刀架在脖子上,只要他敢动你们,我就抹脖子给他看。”
都说女人要对自己狠一点。
可谁也没有郑潇对自己狠。
“你这是拿命在赌!”姜早一百个不赞同。
从前郑潇也割腕了几次,每次都是因为鹿闵。
这次依旧是。
虽然初衷不同,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个鹿闵就是个瘟神!
郑潇握住姜早的手,“只要赢了就好,早早,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她把声音放轻,眼神坚定:“把欢欢送走,她不能再留在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