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小子,居然用这招。”容时看向魏局长:“魏局,那个鹿闵肯定有问题。”
魏局‘哼’了一声,“理由?”
容时:“凭我多年的办案经验。”
魏局恨不得把保温杯里的枸杞都塞容时的脑子里,把里边的浆糊都挤出去。
“我还凭我多年做局长的经验,知道你这次事情要不妥善处理,脱了这身警服都是轻的!”
容时眉头蹙起。
他没什么大志向,唯一的喜好就是破案。
让他脱了警服,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
“局长,别闹。”
魏局:“是你别闹!去,先写五千字检查,然后带着礼物去医院给人家赔礼道歉去,医药费也给人报销了,礼数做全,多说点儿软话,说不定人家还真就把你当个屁,给放了。”
容时被迫拎着果篮来到医院,跟大姑娘出嫁上轿似的,在宾房门口徘徊了几次,最终选择敲门。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像什么样子?
做好心理建设,他推门而入。
病床却是空的。
沙发上坐着他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傅砚辞。
傅砚辞笑看着容时:“巧啊,容队长,这是来查案还是送礼啊?”
容时现在想掐死三分钟前的自己。
为什么就选择进来呢?
他凭什么要去给鹿闵道歉?
他又没真的打他!
“我路过。”容时还在嘴硬。
绝不能掉面子。
尤其是在傅砚辞面前。
傅砚辞毫不客气地拆穿他:“魏局给你施压了吧?他也够难的,现在只有你把鹿闵哄好了,你们局长才能真的安心。”
容时双眸微眯:“你是来当说客的?”
傅砚辞下巴朝着对面的沙发抬了抬:“先坐下喝点儿咖啡吧,别这么紧张,我不是任何人的说客,在这儿等你也真是突发奇想。”
“突发奇想?”容时撇了下嘴,“不会是想看我出丑吧?”
傅砚辞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身子向后靠着,“都说自己是什么人,就会把别人想成什么样子,看来容队长很期待我出丑啊。”
容时‘哼’一声,“没错,我就是想看你出丑,让姜早看清你的真面目!”
傅砚辞低声说道:“幼稚。”
“你说什么?”容时的声音大到隔壁的房间都能听到。
他这次才想起这里是医院,连忙问:“你在医院做什么?”
“等你啊。”傅砚辞直接问道:“你也在怀疑鹿闵,对吗?”
容时挑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傅砚辞耸了耸肩膀,“那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起身要走,刚到门口,就被容时给叫住了。
容时问:“你刚刚说‘也’?你怀疑鹿闵?”
傅砚辞回头:“容队长经手那么多案子,若是连鹿闵那点儿小把戏都看不出来,那就干脆转行吧。”
容时:“……”
想骂人,咋办?
“你怀疑鹿闵什么?”容时问。
傅砚辞其实也没证据:“太干净了,所有的经历轨迹全都几乎透明化,毫无遮掩,仿佛24小时都没有秘密一样。”
容时对于第一次和傅砚辞有共同语言这件事,完全开心不起来。
“可惜,郑潇把鹿闵看的牢牢的,甚至不准警方靠近。”
傅砚辞纠正他:“是不允许你靠近,容队长,你可代表不了所有警方。”
容时再次被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