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十亿,不是十块。
傅家到底给了这女人多少聘礼?让她能这么挥霍?
还是说,她的背后还有别人?
姜早笑着问:“赌不赌?”
“赌!”
乔礼点头。
这种稳赢不输的局他当然不会拒绝。
打磨师和切割师都被叫了过来,大家伙儿对这块一人多高的原石都没什么信心。
“姜总,怎么切?”切割师问。
姜早围着那块原石转了两圈。
其实她也不懂这个,最多这几天在网上查了些资料,勉强算是懂得皮毛,但再往深一点儿,她就完全是个外行了。
但她就是喜欢这块。
“不切,磨吧,多找几个人来,人多好干活儿。”姜早又拿起了她的保温杯,打开盖子,茶香四溢,让她忍不住就想起了那个运筹帷幄的男人。
如果是傅砚辞,他应该会选择切吧?
这男人的脑子到底什么做的,怎么什么都懂?
这块原石一直打磨到了天黑,整整小了好几圈,但还没有任何收获。
姜早也不气馁,“行,今儿太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儿早继续,就按着这个效率接着磨,工钱三倍。”
最后一句话成了几个打磨师的动力。
他们可都是按小时计费的。
就这么慢工细磨,几天下来还不得赚出一套房钱?
要说这大地方来的有钱人就是壕气,拿钱打水漂儿玩儿都不带心疼的。
乔礼无语:“你还要继续?”
一阵冷风吹过,姜早把风衣裹了裹,“当然了,咱们可下了赌注的,结果还没出,当然得继续。”
就这样过了三天。
事情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倒是吸引来不少看热闹的。
有的是嘲笑,有的挖苦,有的顺便买几个原石去玩儿。
反正来这地方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钱。
“出绿了!”
是一个客户买的原石出了粉翡,总算是有了头彩,乔礼提着的心落了地,激动地给了那个客户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姜早那边,还在继续磨。
原本一人多高的原石,如今已经只剩下半人高了。
几个打磨师还是有良心的,觉得这钱赚的心里不安稳,忍不住提醒。
“姜总,算了吧,这个真出不了。”几个人都是这个说法。
这些天他们的工钱都是三倍,已经赚的够多了,再这么磨下去,心里有愧啊。
姜早坐在折叠藤椅上,双腿交叠,手里抱着保温杯,笑的温柔:“没事儿,你们继续,不用替我心疼钱,大家来了这儿就都是想赚钱的,放心,就算最后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怪你们,愿赌服输而已。”
劝也劝了,可人家不听能咋办?
几个打磨师傅只能继续。
傅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姜早的身边,“茶的味道如何?”
姜早侧头看他一眼,“挺好的,我现在一天不喝上几杯都睡不着觉,你怎么来了?乔礼可是把你当眼中钉呢,看着你指不定以为你是来探消息的。”
傅砚辞不在乎,垂着的眸光始终落在姜早的身上。
“你想给乔礼追加投资?”十亿赌注的事儿都传开了,他自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