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孩子留在临王身边,日后能过的日子必定顺遂,因而她也不会如从前那般非要想着带孩子走了。
二人心照不宣,没有再把这话说下去,而是看着如意时不时会吐舌头的可爱模样,父慈母爱的很。
逗如意玩的时间里头,苏在并不觉得累。
可等孩子要去吃奶睡觉离开后,她觉得整个人都有些脱力了。
临王看在眼里,将她身后的枕头放平,而后给她按了按头上的几个舒缓疲惫的穴位,一边按还一边说道。
“你如今就跟如意一样,需要多睡多吃才能把身体养好,她那里不用担心,方嬷嬷盯得跟眼睛珠子似的,倒是你自己,若是不快些恢复,本王怕你等如意百日也没力气抱她呢。”
“王爷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又不是什么金贵身子,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呢,定然是可以恢复的了。”
“行,那本王等着看,满月宴就不办了,你要精心养病,百日宴本王定要隆重的办一场,也好让世人知道,你与如意都是本王最在意之人。”
苏在静静的看着临王,眼神中有些妥协。
她好不容易才从苏湖云苏侧妃这个身份里头挣脱出来,难不成又要折转回去了吗?
可若是她不名正言顺,那如意的身份也要跟着被人诟病。
侧妃之女总好过外室之女吧,所以这么想着以后,苏在默默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
“王爷做主吧,我累了。”
临王有心解释一番,可惜她却不想再听,看到她眉宇间的疲惫,临王也心疼,想起她遭罪这一场,许多话,还是等有眉目了再说吧。
而后就轻哄着苏在,不多会儿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呼吸均匀以后,临王这才出了门,走到门口之时就对杏月交代说道。
“护好夫人,本王去去就来。”
“是,王爷。”
说罢,临王就离开了凝芳院,径直出了王府的门。
他此行有一目的,那便是京兆府的诏狱,那里关着这些日子皆因董尚书之子捅死姐夫一案的相关人员,他身为此事的督办,自然是要去问问情况的。
苏在昏迷的这些日子,外头天翻地覆了一遍。
原本太傅府和董家乃是姻亲,虽说回门的时候闹出了些不愉快,可到底已经是成了亲的,所以董家和太傅府也还是过了些平静日子。
谁知道,就在苏在产女的第二日凌晨,太傅府的门口就陈尸一具,便是那太傅府李孟之孙李骁然,胸口赫然一个血窟窿,早就干透了。
他整个人死得僵直,李家上下也跟着哀恸不已。
京兆府内多年未曾出过这样的大案,自然是要彻查的,可怜李孟一把老骨头,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面临着断子绝孙的结果,一夜间就吐血昏迷了。
李家的主心骨倒了,七王爷便出手了。
至于他是冲着恩师李孟,还是太傅府小姐李舒然,那就是他自己心里才清楚的事情了。
雷厉风行的追查了大半月,凶手竟然是董家幼子。
好好的一桩姻亲却变成了世仇,于是两边就斗了起来,太傅府要为孙儿报仇,董尚书也要护着唯一的男丁,自然是不肯松手让七王爷带人走的。
拉扯间,不少秘密自然而然的也就“抖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