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石壁轰轰而开之后,从里面冲出来了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此人不是白药是谁。
“哈哈哈,老秃驴,过了,过了。快让白药还俗。”那浮云老道此时可是心都乐开了花儿。一向自以为傲的十八铜人巷,如今终于被破。那白药还有不还俗的道理?
“浮云师父,方丈师父。我过了。”白药也是极为兴奋的,要知道这个铜人巷可是折磨了他几年的东西。有些时候,他想的并不是还俗,而是为了一股气,就想要破了你这个十八铜人巷。
“哎,罢了罢了。既然被你破了阵法”
“那是不是我可以还俗了?”白药打断了方丈的话,他可是还俗心切啊!
“不不不,我们来聊聊你接下来要过的关吧!”
“啥,老秃驴,你耍诈?”浮云听出了方丈的意思。分明是想耍无赖啊,“你可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妄语,你可别犯戒啊!”
浮云威胁道。
而老方丈听后,极为淡定的捋了捋自己那稀荒的胡须,“浮云,刚才老衲我说的是等他过完了十八铜人巷之后,再说吧!何来妄语之说。”
“啊啊啊,老秃驴,你又坑我们。”浮云差点儿连心脏病都给气出了,一直抚着胸口,要不是白药拉着,就差冲上去揍这个不讲言信的家伙了。
而就在浮云气的差点儿吐血的时候,突然,佛门之外匆匆跑上来一位小沙弥。
“不好啦不好啦”小沙弥冲到了方丈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要,什么事儿这么急,比你不干师兄还要可怕!”
老方丈的这句话差点儿把白药给噎死,说得自己好像就是蝗虫。
那小沙弥明显没有缓过气,而是弯着腰,小手慢慢的往后抬了起来,指向了大门之外。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山门之外,只见到一只颤抖的手慢慢的伸了上,那只手竟然山发出了一股黑气,而且整个手都是乌漆麻黑的。
“香客,香客出事了,方丈。”小沙弥终于缓过气,抬头向着老方丈说道。
“什么,快去看看。不忙,快扶我过去。”老方丈急道。
“且慢”,就在一大群僧人准备冲过去查探究竟的时候,浮云的拂尘一甩,一阵风拦住了所有人的进路,“她中了疫毒。”
“什么?疫毒?”老方丈被浮云这句话吓了一跳,“你确定?是疫毒?”
“废话,她的手乌漆麻黑,不便真相,更是散发了一股股黑烟,你难道没有见到,那黑烟所飘过的地方,花草全都枯萎了吗?”
“的确,但是她怎么会染上疫毒,而且是在我佛门?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吧!”老方丈急了,“明王不动。”
在自己身上加了一道先天罡气,宝相庄严,佛光灿烂,而后,他一步一步的朝那香客走去。
“等一下”,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正是白药。
“师父,你老人家举步飘忽,还用不动明王。这位香客的病情,就让徒儿我看看吧。”
“你?”所有人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了白药。这个一天只会闯祸的家伙,能有什么妙招?他最多也只是和浮云一起炼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药而已,至于他的医术,还真没人敢试。
“不干,这不是玩笑。”
“对,徒儿,你不知道疫毒的厉害,要知道你可是用了十几年才”老道浮云突然戛然而止,没有再说下去。
“师父,让我受了十几年痛苦的,是不是就是这个疫毒?”老道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傻子都听得出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这样,那我更得该试试了。”白药眉头又是一皱,不顾众人迷茫的眼神,“诊脉。”
只见白药右手道袍一甩,一根金线从众人眼中飞过,最后套在了那香客伸出来的那只黑手之上。
“这,玩儿的是哪一通?悬丝诊脉?”浮云傻了眼儿,白药之小跟他在一起,出了会炼丹,喜欢研究一些药物,没见过他会切脉啊!而且是这种诊脉之法。
“嘘,浮云,先别闹,不干可能真的会切脉。”
老方丈一开口,何人敢闹,只见白药紧闭双眼,眼皮一跳一跳的,左手手指按在绑在右手的金线之上,时不时还滑动那根金线。
“寸脉,形洪大,脉来如波涛汹涌,来盛去衰,脉形宽,波动大,是发高烧。而脉去抽精,波动缓快没有规律,阴寒极盛,中毒颇深,深入心腹。”
听着白药口中喃喃,大家开始相信这个小子会把脉,而且还是悬丝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