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家二爷握紧了拳掌,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出水来。
今日被人折辱,是他出生以来,都不曾有过的耻辱!
“奇耻大辱,若不能杀他,枉为刘家族人。”
只听得刘家二爷,咬牙切齿。
但他却又想到了什么,偏头说道:“既然昨夜刺杀梁虎和存伯的人,不是这个无常,那便另有其人,细查!”
“目前来看,无从查起。”
吴校尉低声说道:“此外,属下负责城防之事,要查案的事,得让外南衙门接手。”
刘二爷想了想,然后说道:“人家是去刺杀梁虎的,存伯命数不好,正好撞上!你猜梁虎死了,谁得益最大?”
“青山坊当中,油水不如临江坊。”
吴校尉低声道:“大概是梁虎在临江坊的生意?他如今失去了临江司的权力,所以把握不住那些生意,人家不愿意平白给钱了?”
“还有昨日下午一事。”
刘二爷想了想,说道:“无常善用小弩,昨夜刺杀者,先用弩箭击穿存伯的喉咙,又用弩箭击穿梁虎的脊骨,是真正想要栽赃陷害!”
“这是借刀杀人,以我刘家的势力,扼杀这个凶威太盛的无常掌旗使!”
“无常接任临江司之后,压得各方不敢肆意妄为,就会让很多人的生意,受到影响。”
“临江坊内,受到影响最大的是谁?”
“如果刘家杀死了无常,那么获益最大的又是谁?”
随后便听得刘二爷森然道:“粮庄的青衣以及盐庄的白衣!”
——
此刻,临江坊最高的酒楼之内。
青衣男子与白衣男子,相视无言。
他们昨日下午,亲眼看见无常当街砍翻梁虎,刀镇赵副令使,又斩杀刘翼。
想着除掉无常,要借刘家的势。
昨夜思考之后,打算从梁虎这里入手。
哪知天还没亮,梁虎就被人刺杀了。
原本以为是无常所为,又听闻无常已经离城,昨夜未归。
“枉我费了那么多心力,打算让梁虎为棋子,制定了诸般谋划,结果现在棋子也没了。”
白衣男子,微微摇头,充满了无奈。
青衣男子皱眉道:“那就只能想另外的方法,来对付这个无常了!此前说过,借刀杀人,要借刘家的刀,来除掉无常……”
“就在我上楼时候,手底下有人来报,那无常张扬跋扈,把刘家二爷踩在地上,脸抽得生疼。”
白衣男子却思索着道:“要是再加一把火,定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是吗?”
就在此刻,楼下传来声音。
只见一人,抬步登阶而来。
两人偏头看去,只见来人竟是刘家二爷,不由面色大变。
“敢算计我刘家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刘家二爷怒道:“所以今日,无常胆敢抽老子的脸,也是你们的手笔?”
“今天不给老子一个交代,就算你们背后的人,也保不住你们!”
——
午时三刻。
临江司后巷。
孟炉校尉,早在此地等侯,焦急万分。
见得无常掌旗使现身,连忙上前来。
“镜先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