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民夫模样的人轻轻的打开寨门,一队又一队身着鸳鸯战袄的官兵涌进山寨。
再说,山寨之主李际遇,此时正梦到自己成为一方诸侯,领着千军万马大杀四方。
忽然天降大雨,一下子从马上摔下。
“呃,”
李际遇醉眼朦胧之中,似乎看到一大群官兵围着自己。
忽然发了一个激灵,脑中的醉意立马去了七八分。
“你等是何人?好大胆子竟敢来我御寨山。”
为首的将官笑道:“看来咱们这位李将军还没醒酒,你们谁在赏他一碗。”
“好唻。”
旁边一个官兵提起水桶对着李际遇当头浇下。
这回李际遇算是彻底清醒。
“各位兄弟,你们是那儿的官兵,鄙人李际遇,乃是大将军麾下,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大人有大量。”
事到如今,李际遇已经感觉不妙,无奈之下,只能拉虎皮做大旗,看看能不能逃过一劫。
“就凭你也配跟曹某为伍。”
这位将官不是旁人,正是朱思明麾下曹鼎蛟。
却说,朱思明收到李际遇的推脱之词,立刻就明白了此人心思,随即便有了对策。
至于陈尚完全就工具人,什么都不知道,李际遇能套出话才有鬼了,甚至可以说河南总兵陈永福也是工具人。
唯一的自己人也就是几个假扮民夫是大地禁卫,可谁又会注意几个民夫。
“将军,误会,误会,小人对大将军忠心耿耿,小人一定会为大将军守好粮道。”
李际遇做着最后努力。
曹鼎蛟不屑的看着他,冷笑道:“是你蠢,还是我蠢,粮道乃是大军的生命线,大将军会将自己的性命交个一个反复无常的土寇掌控,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将军,小人是真心归顺那,将军,误会误会啊。”
这时,其他头目也纷纷清醒。
面对如此情形,简直如丧考妣。
曹鼎蛟说道:“行了,别白费口舌了,大将军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知道珍惜,怪的了谁啊。”
李际遇脸色煞白,哀求道,“请将军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一定真心归顺,一定真心投诚。”
曹鼎蛟摇了摇头,“机会有时就是这么珍贵,没了就是没了,没有后悔药。”
曹鼎蛟起身道:“来人,将一干头目及其家属捆绑好,全部押回去。”
对于这些人,朱思明没想过收为己用,看不上,杀也肯定不会杀,太浪费,但也不可能放。
押回关中,劳动改造,方以智已经在宁夏建立了一座大大的劳教所,哪里将是绝大多数流寇头目的归宿。
或许过个十几二十个年,朱思明大发善心赦免了他们,可那时天下已经变了,他们啥也做不了。
黎明时分,曹鼎蛟押着数万土寇回到洛阳,此时众人才如梦方醒。
原本还有些轻视这位神武大将军,此时却只有敬畏,昨日还大加封赏,今日便却尽数剿灭,甚至是兵不血刃。
恐怖如斯,众人又岂能不畏。
旁边的河南总兵陈永福更是汗如雨下,毕竟李际遇可是他引荐的。
不过朱思明表现得十分大都,对陈永福大加安抚,同时也算安抚了一下其他人。
至于李际遇的几千部众,挑出三四千精壮,剩余正好充实地广人稀的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