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金波一步跨出，转瞬来到千里外，站在如中教学楼上

“好一场观道，前辈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司金波双手拢袖，司金波已经换回正常容貌，身着白袍，神态清灵

一个老人缓缓出现在司金波身旁，如中学子来来往往，竟无一人看到司金波与这位老人

“您这是要坏我道心？还是料定我不会在这里出手？”司金波眯着眼，陈屿应该不会是这位老神仙的手笔，那他和小胖子的相遇肯定就是他的手笔，没什么太大作用，但确实恶心人

“想要什么？”老人佝偻着腰

“十二把剑”

“不借”老人摇了摇头“四季流转，年年前进，这十二把古剑是根本，缺一不可”

“我没说借，我是来拿的”司金波长剑点地，隐隐约约间，好像能看见另一个的面貌

老人转头望去，眼前司金波，身材修长，头戴金冠，穿青纱法袍，手捧白玉灵芝，踩蹑云履，饶是他这般的人，都有些恍惚

“我的东西，总不能不还我吧”司金波收起神识具象“前辈不用猜我是如何回想起前世记忆的，前世是前世，我是司金波，而不是他”

老人依旧有些愣神，往事点点，流水华年，不觉间，万年已过

天地初开，万物初具灵时，司尧，或者说是司金波的前世，也是老人的挚友，借天地灵气，阴阳之分，炼化出十二飞剑

秋毫，承影，绕指柔，水心，镇山，玉溪，思召，西河，星坛，苏绣，墨巅

以临渊为主剑的总计十三把飞剑初展锋芒，便惊艳世人

第一位合道佛家，儒家，道家的传奇人物，后来又很多人步此后尘，可成功者不是寥寥无几，而是一个都没有

在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便是天下第一人，与稚水城朱见柏一战成名

最后，老人选择创造出如中天下，与其合道，换取长生，而司尧这种人，怎会愿意苟且偷生，散道天地，一身灵气，全部归还于世间，也是从那时起，人间修道天才如雨后春笋

但要论天地灵气来自何处，这便是长久讨论不得答案的问题了

老人看出司金波并没有刻意去回想那些记忆，以司金波目前的境界，终归与司尧相差甚远，一旦走火入魔，便是大麻烦

老人回过神来，继续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如中天下实在是离不开这些剑”

司金波侧剑，左手捻起一个从张子宸那里借来的符箓“前辈，这样就没意思了，怎么还耍赖呢，要是整个如中天下真就靠几把剑撑着，那才真是倒灶”

“这些剑，不会给你”老人一挥手，两人身旁的禁制瞬间消失，整个人扫去颓老之色，手上出现一个拂尘，聃耳属肩，白眉覆颧，相貌清癯

“听说老神仙在自家地盘境界还能提上一境”司金波缓缓提起剑“那正好，不用怕打死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