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扭扭捏捏的走过来,高振东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长本事了,学会估着时间点炮了是吧?”
多半是估计好人的距离,到差不多的时候才点的炮,等人走过来,正好被吓一跳。
棒梗一脸的惊恐:“高叔叔,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这事儿我小时候就干过,过年的男孩子,放起鞭炮来花样来来去去都差不多。
“下次不许了啊!再这么干我叫你妈收拾你!去去去。”
看见高振东教训棒梗,娄晓娥觉得有趣,咯咯大笑起来。
棒梗蔫着个脑袋走开,很快又开心了起来。
另外一群小一点的小孩子,除了聚集在高振东这边要零食之外,还有一些则是跑到傻柱那边,要点边角料香香嘴。
小当还一摇三晃的拿着一块,走到高振东身边,要给娄阿姨吃,娄晓娥吃得还挺开心。
时间眼看就到中午了,好多张方桌圆桌高桌矮几,排成一排,人们往来穿梭,有的端菜,有的拿碗。
每桌上的菜式有几个是统一的,那是傻柱的手艺。而每张桌子上,又有一些各不相同的菜式,这是各家凑的份子。
长桌宴就没什么主桌的说法了,当然,非要说最中间那张桌子是主桌的,也行。
反正大家随便坐,长长的一排,小孩子都挤在一头的两张桌子上,眼睛亮闪闪的,嘴角边也亮闪闪的。
桌上有酒,这也是各家凑的,这东西高振东能弄出来一大堆,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干,还得是五花八门的喝起来才好玩。
甚至桌上还有饮料,饮料是聋老太把高振东送的麦乳精拿出来一罐,秦怀茹和把自己坐月子没喝完剩下的一点也拿出来,兑了好大一盆,老弱妇孺不喝酒的,就喝这个了。
“麦乳精,好喝啊。”这是院子里有的小孩多年以后,还念念不忘的味道。
这就好像高振东的导师,非常喜欢一种极为小众、已经绝迹的食品——代乳粉,留恋的也许不只是那个味道。
等大家都坐定,面前的搪瓷缸、陶瓷杯、甚至还有碗里都倒上了,易中海端起自己的大茶缸,这回里面不是茶了。
“邻居们,多的我也就不说了,估摸着说多了大家都烦,等不及了。我就说一句:祝所有的邻居新春万事如意,全家健康,老的寿比南山,小的平安长大。我们喝!”
要不说易中海这一大爷的地位稳如泰山呢,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这个时候,他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闫埠贵和刘海中留。
没看见小孩子眼睛都冒绿光了嘛,就算是大人,也不遑多让。
听完他的话,大家轰然响应,一阵此起彼伏的“过年好!”响起来。
一时间欢声笑语,觥筹交错,至于小孩那几桌,更是筷影翻飞,这时候,有哥哥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小当稳坐钓鱼台,都是她哥给扒拉的。
这时候,长桌宴的另外一个特色就体现出来了,自由。
长桌宴上,端着碗跑着吃并不是一件失礼的事情,因为每个桌上的菜是不完全一样的,自己面前没有的,那就得端着碗跑到别的桌上去夹,这种氛围极为轻松自在。
端着碗到别的桌上菜还没夹着,酒先被灌几杯也是常事儿。
大人吃着都觉着新鲜,小孩子更是,这种氛围,简直就是他们的最爱。
高振东看着这一幕,极为高兴,甚至有点儿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在里面,而作为这次长桌宴最大的“赞助商”,来找高振东喝一杯的邻居自然是不计其数。
一直到下午两三点,在邻居们相互的祝福声中,大家觉得这搞法好,干脆商定每年都来这么一次,只是明年,可不能再让高总出大头了。
下午四点,坐着娄家派过来的车赶到娄家吃年夜饭的小两口,刚到娄家,高振东就很难得的先去卧室里休息了一个多小时。
娄母担心的问娄晓娥,宝贝女婿没事吧?这可是很少见的情况。
娄晓娥只是笑着向父母解释道:“没事儿,不用担心他,他啊,今天是真的高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