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莲教!”木护法激灵零打个冷战,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一眼就看到贾瑛,神情顿时扭曲起来:“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还有没有新鲜一点的词了?”贾瑛道,“你就老老实实地交待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木护法感觉头脑一阵晕眩,立刻两眼发直。机械的说道:“我叫木剑雄,今年四十六岁,家里有一儿两女……”
“打住!”
贾瑛截断他的话道:“捡有用的说,别净说一些没用的!”
木护法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是白莲教护法,在圣教里面位高权重,专门负责协助圣女大人潜伏在神京,准备大事……”
“什么大事?”贾赦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不能说的,你杀了我吧!”木护法却拒绝回答贾赦的问题。
“那你们圣女现在在什么地方,你说出来,我们会想办法留你一条性命的。”贾琏在旁边道。
“对,别的事情可以回头再说,现在你先说出你们圣女的下落,本将军可保你不死!”
贾赦许下了空头诺言,要保贼人不死,先不管自己信不信,只要贼人信了就成。
这次要是能够抓住圣女,皇上一高兴说不定他贾恩候就真的可以裂土封王了,那时候他就再也不用蹲在荣国府里面受老太太的挟制了。
想着飞黄腾达以后,老太太会另眼相看,满朝文武也会对自己争相巴结的情形,贾赦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咳嗽了一声,强行压制自己心里的喜悦,放缓了声音道:“你也知道的,我大周朝对白莲教是恨之入骨的,凡是被抓住的教众,都难免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千刀万刮之刑。你要是乖乖的听话,说出你们圣女的下落,本将军拼着爵位不保,也要护你周全。你可以在神京里面打听打听,我贾恩候是什么样的人,从来都是一言九鼎,说话算话的。”
听了贾赦的话,贾瑛几乎要吐了,心想你好大的脸,还要人家在神京里打听你的名声,人家现在出的去吗?就是真出去了,要是一打听,你有什么好名声?整个神京哪个不知道你正事不干,天天和小老婆喝酒是第一名!
不但贾瑛听了贾赦的话不适应,就连贾政和贾琏也觉得胃里有点泛酸,但是都强行控制住了。
哪知木护法只是被贾瑛震慑住了,并不是真的变成白痴了,他冷笑一声,闭口不语,根本就不想搭理贾赦。
贾赦又温言劝了几句,木护法只是冷冷的给了他一个白眼道:“你真以为老子是个白痴,会相信你的鬼话!少罗嗦了,干脆给老子一个痛快吧!想从老子嘴里套话,做梦去吧!”
“不识抬举!”贾赦被木护法一番言语怼得下不了台。但是还不想放弃。他和贾琏爷两个一唱一和地劝了半天,木护法却全然不做理会。
“算了吧,贼人顽固,不知死活,还是送去锦衣卫衙门吧!”贾政最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唉,也只好如此了!”贾赦无计可施也只有同意了。
贾瑛道:“大伯也不必太在意了,我们没办法问出白莲教圣女的下落,并不代表锦衣卫的人问不出来。他们那里可是有七七四十九种逼供的法子,一定会问出结果的,到时候也少不了我们的功劳。”
贾赦叹息道:“你不懂,这就比我们亲自拿下白莲教圣女差得远了。让锦衣卫经了手,功劳最少也要折损八成以上。真是不甘心呀!”
贾政只好劝慰道:“兄长且看开些,这也许就是运气使然,咱们已经凭空得了天大的功劳,也应该知足了。”
贾赦心道,你这个书呆子懂得什么?这可是裂土封王的大功啊,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我又怎么能不失落呢!
他口中道:“二弟说的有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二弟,我和锦衣卫指挥使李大人有交情,这次就让我把贼人亲自带去锦衣卫衙门吧!”
“那就有劳大哥了!”贾政连忙道。
“没什么,都是为了我大周朝廷,辛苦一些也是值当的。”贾赦说着,命贾琏带人押解着贼人先行,自己骑了马,一起动身前往北镇抚司大牢而来。
贾政带着贾瑛亲自送出大门以外,贾瑛问道:“大伯,真不需要小侄一同前往吗?”
贾赦摆手道:“些许小事,有大伯去就行了,再说你有伤在身,还是不要太操劳了。”
“小侄谢过大伯关心,那一切就都拜托大伯了。”
“都是自家人,这些客气话就无需说了。”
贾赦骑上马,挥一挥手,潇洒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