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子,白韩两家婚事已退,如若你再纠缠不清,言语羞辱,白漠漓再不会轻饶下次,我们走吧。”白大小姐挽着高高的归仙鬓上插着三柄珠钗,一柄步摇,布摇上的流苏随着它走起路来,轻轻摇晃。
眼见着几人出门要上马车,韩泠官似乎不解气,赶忙追出来喊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又当又立的,明明是你伺候大供奉有功,你全家都是靠了你……”
他没再说下去,是因为一把风刃此时悬停在他的喉咙前,只怕他再说一句,风刃就刺穿了他。
“我若在这杀了你,你觉得韩家可敢上门理论吗?”白漠漓站在车上回身望去,阳光落在她清秀的额头上,风将白纱吹起。她的声音虽温柔,此刻内里却带着寒栗,如她所说,那枚似乎真的会刺穿下去。
“你敢!”韩泠官大口吞咽着口水,眼睛低垂盯着风刃,声音颤抖。
“那便再说一句试试。”白漠漓温柔的眼眸眯起,风刃急速旋转几圈,逼近一分,刺破了皮肤表面,有点点血迹抖落下来。随着她的手指一弹,风刃消失。
白家车马离去,韩泠官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冒出许多虚汗,看着车轮离去的轨迹,低声道,“如此,就别怪少爷心狠了。”
声音虽低,却清楚的钻进了董尘的耳朵里。
白家马车行进许久,韩家马车也随即跟上,“他还不死心吗?”董尘心里纳闷,可是目光扫向他们行进的方向时,心感不妙,“不对,那个方向是,杀阵的气息。”
董尘紧跟了上去,因不想让人发现,便只得在林间穿梭,林间树木繁多,故速度不快。随着马车跑上几里,就开始气喘吁吁起来,好在半个时辰后,他闻到了水的气息。
“衙门那人说,蕴灵草在一处废林水潭处,难不成就在这里?”董尘看着不远处那层层落叶铺在地面上,许多杂草枯叶飘浮在水面上。这水潭似乎长久因为没人来,缺少人气,水面上死气沉沉的,纵然有阳光照着,也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落叶破碎,有车轮压过好听的声音,白家马车徐徐停在了水潭边上。此地却不见韩家之人到来。
“姐姐,那韩家小人一路上跟着我们,难道也想来抢这蕴灵草吗?”车上传来白二小姐的声音。车门打开,自上面依次走下三名男子,其中两人是二小姐刚才身边的两名青年,此刻看来竟长得极其相似,竟是双胞胎。
随后那名青年刚才不曾见过,许是一直在车上不曾下来,高鼻宽目,身材健壮,皮肤光泽,长发许是自来卷高高的束在脑后,一身兽皮漏出半个胸膛,显得极有西域风情,手持一方罗盘,面无表情的下了马车,并不与人交谈四处探查着什么。
最后下来的是两位白家小姐。
“景砜,景陉,你们去查看地形,布置陷阱,那水边洞穴千万别靠近。”白漠漓如此吩咐道,又看了看独自行动的兽皮少年,未置一词,仿佛那人本就与他们不甚熟悉。
林外忽然有气息波动,鹰眼望去,有层叠的光武升起,他在山谷见过这种光幕,“是阵法?”
董尘率先反映过,伸手去探,却感受到一阵灵力乱流将自己退了回来。忽又感觉湖内有灵力异动,他心内道,“糟糕,这次太不谨慎了。”就在如此只瞬间,杀阵那股熟悉的气息逐渐升腾起来,他只得寻附近一颗高大树,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