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见这句话，并不作任何回应。只道，“那只黑鸟名为鸦雀，有识灵境三重的法力，这三只柴牙应是它的侍从。昨夜那只便是它的探路兵了。”

“他们也搞侍从这套？”董尘惊讶的问道。

“弱肉强食，是铁律。”老人的表情忽然落寞起来。“带这只回去吧？”

“啊？”董尘一张小脸瞬间垮了下来，“这东西少说有三百斤吧，我怎么扛得动？”

老人剧烈咳嗽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灰扑扑的香薰炉，炉子不大，一个手掌就能包裹，可是上面精致的纹路让董尘觉得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古董。

“你可看得见这里有什么？”老人这样问着。

董尘凑近看去，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待用冼灵的鹰眼看去，里面有一股水蓝色的气息，里面隐隐约约的睡着一直小猴子。

按照老人教他的方法，他以灵力启动那个小香炉，里面的灵体似乎受到召唤，气息脱离香炉如雾气瀑布一样流淌出来，下一瞬间，雾气旋转犹如风暴，风暴之中，一直浑浊气息的庞然大物出现。

如果发挥一下想象力，看那手脚头颅，似乎可以当作一只大猩猩？

“他叫缚督，与冼灵一样都是器灵。”老人看着那有着两人多高的庞然大物说道。

缚督马步一蹲，伸手捞起，横抱住柴牙的腰，一股劲甩在了肩上，山风一阵，扫起周边许多落叶，然后看着董尘原地不动。

“捡起那个香炉，用灵力牵引它。”然后山谷里便出现了这样的一副光景。

一老一少在前面走着，少年肩膀趴着一只不会飞的鹰，手里还捧着一个香炉，身后跟着一只身体如浑浊雾气的大猩猩，肩膀上扛着一只巨大的柴牙。猩猩与少年之间似乎有着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

“爷爷，我刚才用鹰眼看见一道道的气息，那是什么？在演武场时我不曾看见。”山路无聊，董尘找到了一个话题。

“什么气息。”老人随意搭话，待听到董尘的描述后，他浑身一震，眼底的那道蓝色火焰瞬间迸发出来，把他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一缕缕浮在空中的气息，你召唤冰凌的时候，他们会钻进你的左手？”

“是啊。”董尘被老人的表情吓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太好了，太好了！”老人不顾虚弱的身体，手舞足蹈起来，虽然董尘不知道这是为何，可是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却能明显感受到老人对他的态度温和许多，甚至说有一点的关心和温柔。

他问，“爷爷，我为什么自己看不到灵力不能发出冰凌，一定要冼灵在我身上才可以？”

老人会很耐心地说，“因为你还没开始修炼。”

他说，“爷爷，这些衣服太旧了，有没有好看些的衣服。”

老人会放下手里的活计，揉揉他的头道，“我们下次出去，就去逛逛那里的集市，为此董尘兴奋了好几日，一想到可以逛这个新世界的市集，每日夜里都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

可是很奇怪的是，老人从来不在屋里睡觉，每次夜晚，等董尘睡着以后，他都会孤身一人出去，可是他不说，董尘便也不问。

更奇怪的是，那件旧袍子因为打斗粘上了柴牙的血，董尘想去帮老人洗洗，可却被他立即推离了身边。他音乐的摸到老人身体很瘦很瘦，瘦的如同一具骨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