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活着的传说,他如今所处的高度,已经被无数人猜测过。
就连她自己都暗地里调查过,或者是向方家的人打听。
可是从未得到过任何证实,不过在不久之前,先贤会的覆灭,再次将方云这个名字,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以一己之力,将一个庞然大物打落神坛,这本身就是一种传奇。
如今让这么一个被传说的存在,入赘他们纳兰家。
这就相当于让一个帝国的王子,入赘进一个平民百姓的家里一样,试问这样的婚姻怎么可能。
所以纳兰月心中想着,倒不如借由纳兰樱兰与方云的交恶,回绝了这门亲事,也省的族内长老各种托词。
“不!我不!”纳兰樱兰突然激动的回绝道。
纳兰月一愣,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你不是恨他吗?”
“我说过,我要打败他,然后才会回绝这门亲事,而不是在这之前。”纳兰樱兰铿锵决绝的说道。
打败他?打败那个传说?
不是没有人试过,先贤会,天尊会都试过,可是一个如今被方云一手毁灭,一个如今龟缩在南疆总部之中,不敢出来。
试问如今的东土大陆,谁还敢去冒犯方云?
当然了,纳兰家与方家一向交往甚密,倒也不怕方云会对他们纳兰家出手。
可是,若说打败方云,那无异于痴人说梦,纳兰月根本就不抱任何想法。
自己的女儿的确非常出众,纳兰家立足漠北千年,都未曾出现过一位天尊,而她做到了,这本身就足以说明她那傲视群英的天纵之资。
如果这等资质放在二十年前,十年前,都算的上光彩耀人,可是如今与人才辈出的方家一比,却是逊色了不少。
“娘,你给我说说他的故事,我想听听。”
纳兰月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你喜欢他?”
“不,我只是想更了解他,如果连他这个人都不了解,我又如何知道打败他的办法。”
纳兰月苦笑,她是过来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自己女儿心中没有他,哪里会有心思去了解这个人。
何况方云这个人,他的故事已经不只是用传奇来形容了,除了恐怖,没有其他的词汇可以形容。
越是了解这个人,就越是无法升起敌意,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如今方家在东土大陆的地位,就可以很好的诠释这个解释。
十年的怨恨,又是否是真正的怨恨呢?
纳兰月不禁怀疑,如果女儿不喜欢那小子,会怨他十年又念了他十年吗?
只是,纳兰月虽然猜到纳兰樱兰心中所想,可是却不点破,也不阻止。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一旦认定的事情,就是再给她十年,也不见得她能淡忘。
既然不能忘记,倒不如顺水推舟,将来会演变成什么样,谁又能知道呢。
“你该记得,当年你去方家的事情,方云也是那时候离家出走的吧……”
纳兰樱兰又如何会忘记,虽然已经过去十二年了,可是那次的事依然让她无法释怀。
凭什么他就能逃婚,而自己却要面对别人的嘲笑,自己又有什么配不上他的?
而后在光明学院相遇,之后就发生了两人交手一幕。
只是自那以后,方云便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再无任何消息。
不过与纳兰樱兰所知道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消失了两年之久的方云,在十年前再次出现。
而他所出现的便是在西域中的一座古城,那也成了他最具传奇的第一站。
而后的方云,就如一道止不住的旋风般,吹遍整个动荡的西域。
不论是人还是神,都将方云称之为怪物。
当然了,他们彼此将这个称呼所代表的意义又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一种是希望,一种又觉得他是毁灭。
纳兰樱兰静静的聍听着,慢慢的陷入无尽的想象中,随着纳兰月的叙述,她的心境也随着故事的起伏而起伏。
当然了,许多事迹与真实的事迹相差不少,许多歌颂的吟游诗人添加了许多莫须有的故事,让整个故事听起来更加的跌荡。
“那一战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