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你站住!”
“怎么了父亲?”
“是不是又跑到那臭小子家里去了?”
“是。”
没想到这欧阳锦居然是偷跑出来的。当然,老欧阳必然发现,早早就在大堂等候。
见父亲如此用心良苦、守株待兔,欧阳锦反倒也来了脾气,不躲不闪,理直气壮起来。
“你一个女孩子老往男孩家跑,像什么样子?!”
“父亲,您也这么迂腐么?”
“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你好!”
“不,您是为自己好,为欧阳家好。”
小锦这话,着实有些伤这老汉的心了。
说白了,欧阳振业就她这么一个后继,自己苦心经营这家业,还不是为了她以后能好过一点儿嘛。
“为了这么个臭小子,你居然敢顶撞我了是么?!”
“是您不对在先!我的感情,您为什么要插手呢?”
“混账东西!在你没嫁出这个家之前,我就有管你的权利!”
二人越吵越上头,欧阳振业平时对这宝贝女儿可谓是百依百顺,骂她混账东西,这恐怕也是人生第一次。
“好了!都别吵了,像什么样子!”
还得是这欧阳夫人,才能震住当下这局面。
“小锦,不许对你父亲这样说话!还有你,女儿也不小了,你这一边是恨不得明天就把她嫁出去,这会儿她真谈恋爱了,又百般阻挠,你说你是不是闲的?!”
“那个臭小子,你看的上?!”
“我看不看得上无所谓,我相信咱女儿的眼光。”
“你就宠她吧!”
“别废话了!你,跟我做饭去,小锦,要哭回房哭,就这样,散啦!”
回房哭就回房哭。欧阳锦一路小跑,重重的关上门,趴在被我里放声痛哭起来。他不明白父亲为何对司徒云升偏见这么大,这个少年明明很有魅力,很有担当。
总之,这一个个都是犟种,决定了的事情,千难万险也挡不住。
“呐,把冬寒菜炒了。”
“炒就炒…”
“少放点儿盐,免得你闲的蛋疼!”
“不是吧老婆子,你真打算由着她胡闹啊?”
这金戈铁马的欧阳振业,在老婆面前完全是个犊子,老实的很,不得不说,这样的老汉,多多少少带着几分可爱。
“我看你女儿可不像闹着玩儿的。”
“也不知道那臭小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倒觉得那臭小子,有几分魄力。”
“何以见得啊???”
“就凭他敢独自一人赴你的鸿门宴,还没着了你的道!约克城的大家族里,从未有过这么年轻的领导人,能接下这烂摊子还撑到了现在,讲实话,挺有能力的。”
“那又如何,司徒家依旧还是个烂摊子!”
“世事无常,咱等着看吧。但不管怎样,对你的宝贝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省的以后落埋怨!”
“借你的话,等着看吧。这王杰一死,闹的满城风雨,司徒家也成了众矢之的,他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呢。”
“聊聊?”
“好,聊聊。”
潇肃推门而进,第一次来到了苏杭的房间。
这宅子的每间房几乎都大同小异,看似金碧辉煌实则相当无聊。
“这宅子,得翻修翻修了。”
“那可是大工程。”
“嗯,我想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相比过往,潇肃成熟稳重了多,也自然得到了更多的尊重。
老苏恭恭敬敬的沏茶、奉茶,虽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至少让人看着舒服。
“你没什么要问的么?”
“你有你的考虑,我无需对问。”
“屁话…心里明明一肚子火~”
“我只是非常不明白,为什么把王杰的死,揽到自己身上,这不会让你成为英雄,反而会让人忌惮、提防。”
“老苏,你变迟钝了。”
“我?”
潇肃解开西装扣子,翘着二郎腿有模有样的喝了口茶,带着一丝随意的笑淡淡的回答:
“之前的你,要比现在敏锐得多。怎么,有什么事困扰你么?”
“那倒没有。只是……”
“还是说,你另有打算了?”
“呵,我这辈子,没法儿再做别的打算了。”
“嗯,你这样说,我信你。你对这宅子的感情,可能比姓司徒的人还要深。”
苏杭也松懈下来,轻轻的靠在椅背上,不再拘着。
这是一种很奇怪却不难理解的情结。
尽管他可能对司徒家人有万般怨言,也不愿接受自己一生为奴的命运,但对司徒家的家业,他却看得比谁都重。
就算司徒家人都死光,司徒家也不能倒。
说到底,这是他赖以生存的一切。
“老苏我问你,司徒家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实力。”
“为什么需要实力?”
“实力够强,才能被尊重,才能被害怕,才能被需要,才能活着。”
“那不就结了嘛~”
“我懂你意思。可我说的实力,和打肿脸充胖子是两回事。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那老周真的发起狠来对付我们,我们真的撑得住嘛?”
“我觉得撑得住。”
“凭什么呢?凭能量环?别忘了,六大家族相互制肘,咱也有短儿在他们手里掐着呢。”
“六大家族?现在可只有五大了~~”
苏杭还不知道,元音已经走马上任,接下了中心医院院长一职。
当然,他不会是个光杆司令,于连和潇肃已经为他几乎打点好一切,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拿下约克城医疗体系的实际控制权。
而对于周健新,他也早就想好了对策,虽然有些下三滥,有些阴毒,但绝对好使。
“远瞳,开开门。”
“干嘛?!别烦我!”
“乖,该打胰岛素,把门打开让医生进去。”
“我不打!”
“不打你会死球的,听话。”
周健新平淡的诉说着残酷的真相,一阵沉寂后,里面的人总算打开了房门。
“咳咳……嚯,少爷,您这房间可够味儿的……”
“快给我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