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变动的可能吗?”
韦伯忍不住问道。
他好像一点也没有怀疑路克说的话是真是假。
学生时代的韦伯,确实愚蠢(天真)。
“据我所知,没有。”
路克摆了摆手。
“哪怕你向圣杯许愿我只想要一个汉堡,估计圣杯也会让汉堡上携带各种致人类死亡的传染性病毒。”
“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个汉堡毁灭世界什么的,简直就像是三流小说家才会写出来的故事。
“这个世界本质上就是一个小说家创造的糟糕故事。”
路克耸了耸肩。
韦伯一惊,他能够读心?!
“不,不是读心术,只是读脸术。”
都这样了,你还说不是读心术?韦伯满脸不信。
“孩子,只是因为你的表情太丰富了,很容易猜到你的想法而已。”
路克摊开手。
事实上确实如此,韦伯的想法都不需要用读心术去读。
只需要看看微表情,就能够猜出来大体的内心想法。
韦伯抬头,看向自家英灵。
“真真的吗?”
韦伯凑过去,小声问道。
征服王刚刚在注意失神落魄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没注意到小御主到底发生了什么。
思索片刻,看着韦伯期许的目光,果断点了点头。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认同就可以了!就在征服王以为自家御主会信心满满的时候。
看到他点头的韦伯,眼神里的光,啪一下子熄灭了。
韦伯号触礁沉没。
征服王不明所以。
“你有证据证明圣杯已经被污染了吗?”
禁言术被解除的卫宫切嗣第一时间提问。
听到这话,路克摊开手。
“你们信不信,与我何干?”
他本来就不在乎这群人到底信不信的。
就如同这场圣杯战争一样。
它压根不是什么战争,这就是一场英灵的游戏。
除了临死前心有不甘签订契约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其他六位英灵本质上就是把圣杯战争当做游戏来看待。
迪卢木多在玩他的主从游戏,试图用这一次来弥补自己生前的过错。
征服王更是想着再活一世,继续征服千年后的新世界,疑似接任小胡子,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
蓝胡子跟Berserker两个压根就没有脑子,他们来这里就是单纯的工具人。
最后金闪闪就更不用多说了,都不把御主当人看的。
死过一次的英灵明显放开了很多。
这群家伙本就是历史长河当中卓越的豪杰升格而成的。
每一位英灵,都是个性鲜明的英雄。
对于这群人来说,反正死不掉,大不了回英灵殿。
圣杯战争,说是英灵之间的战斗。
倒不如说是英灵的游乐园。
卫宫切嗣被噎了一下。
阿尔托莉雅抬头。
对,这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一面之词,谁也不知道真相如何。
说不定,圣杯其实还没被污染呢?
抑制力跟她签订好的契约,它们不可能违规。
阿尔托莉雅苍白的小脸逐渐红润。
这时候的她其实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王国的崩塌,臣民的背叛,亲自手刃下属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压抑着高尚的王。
每当阿尔托莉雅闭眼时,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那里躺着她的信赖她追随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她做错了吗?不,这是命定的结局。
早在拔起圣剑之时,未来命定的死亡就已经注定。
她明明一直知道大不列颠的结局,并为此愿意牺牲所有来更改这个结局。
可是,骑士的鲜血依旧染满落日之丘的景色。
大不列颠是神代最后的遗留。
可是,神代早就结束了。
阿尔托莉雅咬紧牙关,她是王,孤高的骑士王。
不论这条旅途上有任何艰难险阻,她都不应当露出虚弱的一面。
因为,这不是“完美的王”!圣剑在手,骑士王永不会败。
不懂人心的王,并没有在这场圣杯战争中遇到失去理智的骑士,命运出现了变化。
她依旧没有解开内心的阴霾。
相反,寒冰更加深厚了。
“所以,我们如今,就是敌人了。”
卫宫切嗣并没有忿怒,只是漠然。
他在思考对策。
眼下所处的环境,很有可能是另一个固有结界。
对面的少年是Assassin的御主,也就是说,他是个魔术师。
不.也有可能,是魔法使的弟子!
卫宫切嗣回忆第二魔法使的传闻,握紧手枪。
他目前身上携带了六发起源弹。
杀雨生龙之介用了两发。
剩下四发。
四发子弹,杀死一名魔法使的弟子。
有胜算吗?
卫宫切嗣并不清楚。
但他知道,想要从这里出去,就必须将对面的少年击杀!
现场的氛围古怪起来。
迪卢木多和征服王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论圣杯有没有被污染,他们都不可能放弃争夺圣杯的想法。
也就是说,双方依旧是敌人。
征服王挡在韦伯身前,亚历山大之剑划过迷雾空间的地面。
迪卢木多具现出双枪。
所有人严阵以待。
没有人想输,也没有人会觉得自己会是败者。
但是,看着他们急切的样子,路克笑了笑。
“我不会让你们与现在的我对抗,这太不公平了。”
“所以,我邀请的,是过去的我。”
话音落下,整个迷雾空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等英灵们反应过来。
就发现自己已然出现在了一个庞大的竞技场当中。
雄厚的大理石包裹着的围墙,层层叠叠的拱廊环绕整个平台,古朴森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像是身处古罗马的斗兽场一般。
看着立柱上神秘的符文,征服王皱着眉头。
并不是他所知晓的任何一种文字。
但是却莫名有一种能够扰动魔力的力量。
这是来自异世界的龙文,能够引导元素,探索炼金术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