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流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打算。
人心异变。
辅国大将军现在没有反叛之心,不代表以后就没有。
将这些字画拿去给他,可以说是提醒,也可以说是敲打。
从提醒方面来说,则是有人在扯他的大旗行谋逆之事,让他尽快澄清,避免更多人上当受骗。
从敲打方面来说,则是他们已经知道他有反叛之心,必会做好应对的准备,他如果真敢行动,就得三思而后行。
“只是拿去给他确定真假,全部拿去和只拿这五幅并没有多大的差别,”李天流铲开她的手,将那五幅字画拿了过来,“相反,留着他的‘把柄’,才能更好地应对各种情况。”
陈韶点一点头:“你看着办吧。”
又与他说了几句字画的事后,便自然而然地将话题转到了青玉棋子上,随后又转到了青玉上。
听着她对青玉的猜测,李天流果断道:“是不是,再去审一审他们几家就知道了。”
陈韶跟他说这些的目的就是这个,叮嘱他问得仔细一些,又目送他离开后,也跟着起身回了大堂。
跟着登记了一个时辰百姓们状告的人与事,前去捉拿赵鳞招供的名单上那二十余人的羽林卫便带着人回来了。
接下来几日,根据李天流新审出来的线索,陈韶对名单上的二十余人挨个审问一遍,随后又带着审问的结果,去他们各自家中搜查了一回。
根据搜查的结果,通过朱家与顾家、范家与戚家、文家与任家等三家商队之手流入大棠的青玉共分五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