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下毒凶手(2 / 2)

听到蝉衣的话,赵鳞恭顺地躺在地上,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听到傅九的喝问,想起身上的伤都是由丁立生造成,不由恶从胆边生道:“公子明察,他丁立生不仅指使杜忠给公子下毒,指使张小姐与张二小姐使美人计勾引公子身边人,以毁坏他们的声名达到败坏公子的目的,还计划公子查到他头上时,再次给公子下毒或是干脆栽赃陷害给张大人……”

“公子莫要听他胡说八道,”丁立生在李天流脚下一边挣扎,一边龇着牙惊慌阻止,“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说要除掉公子以绝后患,公子没有来洪源郡以前,他擅离职役、帮助族人逃避赋役、差使他人顶替原本属于赵氏族人的赋役、抬妾为妻、私借钱粮等,几乎无恶不作,公子来洪源郡后,最害怕的就是他!”

“你血口喷……”赵鳞激动地坐起身,伤口受到拉扯,撕裂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呕出来一口血。顾不得再去反驳丁立生,他赶紧躺回地上,将自己躺得板板正正后,便期盼地看向了蝉衣。

蝉衣冷着脸,咄咄逼人地看着他:“是丁大人给公子下的毒?”

赵鳞害怕再扯到伤口,压着声道:“是他,姑娘若是不信,可将张夫人身边的婢女琴心唤来对质,杜忠死后,公子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枚青玉棋子就是……”

“下官要告发赵大人,”丁立生急急打断他的话,“自赵大人就任司仓参军后,进太学读书无须经过童试,只要缴纳五到十两银子即可。缴纳的这些银子,有大半都入了赵大人的手。赵大人为将宠妾抬为正室,构陷明媒正娶的夫人与他人通奸,逼得正室夫人悬梁自尽以证清白……”

“他就是在血口喷人,”赵鳞又激动地坐了起来,抹一把扯动伤口呕出来的血丝,嘶喊道,“他利用手中的职权,审案、判案从不看因果,只看谁送的银钱最多,谁就无罪。他还与朱家、顾家、范家和戚家勾结,对前来状告几家强抢、强占田地的百姓或打或骂或扣留羁押,害死百姓无数……”

“这是污蔑,他指使赵氏族人……”

看着互相攀咬的两人,陈韶除了意外于下毒的主使是丁立生外,更多的还是无奈。两人互相攀咬的大部分罪行都记录在骆爷给的那几箱子证据当中。她一直按捺不动,就是想等朱家、顾家、范家和戚家的事情处理完再说,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够了!”陈韶坐到案台后,拿起惊堂木用力地拍了两下,在两人相继闭嘴后,肃声道,“下毒的起因究竟为何,还不从实招来!”

“公子,”李天流已经收脚,丁立生连忙爬起来,跪行到距离案台十步的位置,哭天喊地道,“下官没有想害公子性命,下官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陈韶追问。

丁立生磕头:“下官只是受朱家、顾家、范家和戚家的蒙骗,误以为公子到洪源郡是来查处下官办事不力,才一时犯糊涂,想用下毒的法子威吓公子,逼公子离开洪源郡。下官发誓,下官并没有想害公子性命。”

“你没想害公子性命?”蝉衣冷笑,“你下在那盅清粥里的砒霜别说是人,就是牛也受不住那么大的量!若非我及时地看出粥里有毒,但凡我们公子喝上一口,也早就……”

“不是下官,下官只给了杜忠一丁点砒霜,那点砒霜害不了人,下官说的都是实话,下官可以对天起誓,下官若有半句假话,就不得好死。”丁立生哭嚎,“公子,下官近几个月跟着公子做事,不仅学到了很多的本事,也每日都过得很充实,全然不是早些年的浑浑噩噩,求公子,求公子再给下官一个机会,下官保证以后再也不犯糊涂,再也不做混账事,求公子开恩呀。”

陈韶不为所动地问道:“你只给了他一丁点砒霜,那么多的砒霜是从哪里来的?”

“多的那些……”丁立生看向赵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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