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好整以暇道:“那就说说看,什么要事。”
张春燕不屑:“什么要事,自然有陈六公子定夺,还轮不上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羽林卫听到这话,立刻上前要教训她。
蝉衣伸手拦住他们,“你说得对,公子的事,的确轮不到我在这里指手画脚,但你想进这道门却必须先过我这一关,我也不为难你,给他们道个歉,我立刻放你进去。”
“跟他们道歉?”张春燕畏惧地看一看几个羽林卫,后退半步色厉内荏道,“他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我给他们道歉!”
“春燕,不得无礼!”张春华低斥。
张春燕不耐烦地又一把推开她,“行了,别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我也不想管你的事,”张春华虚虚看两眼蝉衣与羽林卫,“但你的所言所行影响到了父亲,就是不行!”
“凭你也想救父亲?”张春燕不屑地嗤笑一声后,回过头来,对着蝉衣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找陈六公子,就是为揭穿她,你要识相,就赶紧领我进去!”
蝉衣不为所动道:“不管你为什么,想要见我们公子,都必须先跟他们道歉。”
张春燕恼了,下意识就想指使婢女上前去教训她。婢女的名字脱口的瞬间,想起她们还生死不知,又赶紧咽回去,换话道:“你不过是给陈六公子暖床的贱婢,也敢对我吆五喝六,你给我等着,等我见到陈六公子,夺得陈六公子青……”
嗖!
树枝如利箭,没有任何征兆地从院内射来,在张春燕脚前十公分处,就那么突兀地扎进了青石板中。伴着枝叶的晃动,李天流的声音也冷冰冰地传过来:“滚!”
看着脚前乱颤的树枝,张春燕在失声半晌后,猛地尖叫出声。
李天流的声音再次响起:“吵死了,将她给我扔远些!”
“不要!”看着逼近的羽林卫,张春燕吓得一把拉过张春华,将她挡在了自个的跟前。
张春华无奈地轻叹一声,又闭一闭眼后,向着众人揖礼道:“还请蝉衣姑娘与李小将军手下留情。”
蝉衣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她身后的张春燕,冷声道:“想要留情,那就先道歉。”
“小妹不懂事,我替她向……”
“你可以替她道歉,”蝉衣打断她,“不过道完歉后,你就可以回去了。女子学堂的事,我会让公子另请高明。”
张春华听到这话,反手将张春燕拉前来,“你听到了?赶紧道歉!”
“我凭什么要道歉!”张春燕挣扎着甩开她,不管不顾地朝着蝉衣道,“你给我听好了,她和高山长的儿子高杞已经定亲,高杞不是东西,是人人皆知的事。她还没有开始管女子学堂,就要把我和母亲赶出太守府,还不准我们带任何东西,同样不是东西!学堂是教书育人的地方,陈六公子要任用她去管理女子学堂,根本就是在助纣为虐!”
看着张春华阵青阵白的脸色,蝉衣惊讶:“你难道没有告诉她们,你用三十年付出交换她们平安一事?”
张春华苦笑:“说了,只是……”
她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