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进屋,齐齐起身给她揖礼。
陈韶的目光快速扫过四个女子,经过一夜的调养,几人的脸色虽好了不少,但眼里的惊惧却没有减轻半分。陈韶没有急着安抚她们,而是先问全书玉,“伤势如何了?”
“有蝉衣姑娘照料,已经好上不少了。”全书玉感激地看向蝉衣。
蝉衣道:“是好了不少,但还得好好调养才行。”
全书玉抿嘴笑道:“这些年忙碌惯了,突然清闲下来,难免有些坐不住。好在又来了几个妹妹,倒是添了不少热闹。”
“正要托付你这件事,”陈韶的目光又扫向四个女子,“近来得闲之时,还请你多开解一下她们,过程中有什么需要的,就尽量说,不必拘谨。”
“巧了。”全书玉笑道,“我正要跟公子说,公子公务繁忙,且将她们交由我来照料即可。”
“照料就不必了,回头我会让蝉衣去找几个妇人过来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陈韶想一想后,说道,“你还受着伤,得闲时候开导一下她们即可。”
全书玉应是。
时候也不早了,陈韶又勉励了四个女子几句后,便出了东厢房,在特意赶来的雷德厚、赵鳞及胡庆鲁的陪伴下,大步朝着太守府大门行去。
太守府外已经人山人海。
除了赶来看热闹的百姓外,各家士族豪绅也有不少人掺杂在里面。
“公子,”守在门口的丁立生看到陈韶出来,忙一路小跑着迎上来,“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陈韶看一眼包围圈外的百姓,肃声吩咐:“去将同春堂的掌柜等人带过来!”
丁立生将她引到凉棚坐下后,这才领命去了。
同春堂的掌柜及几个大夫、账房等人很快被带过来,陈韶没有废话,直接下令行刑。
几人原本都是杖刑,早上在写罪状时,念及他们都上年纪,且行完刑就要被押解到边关充军,陈韶便临时将杖刑改成笞刑。
即便这样,几十板子打下来,几人的命也基本去了半条。
陈韶没有心软,在衙役将人都拖下去,戴上脚铐手铐拉走后,她便又命令丁立生去将罗正新、伍冬等人又带了上来。
罗正新面色死灰,不言不语,直到看到罗健、罗忠被押解上来,面上才起了一丝丝的波澜,但很快又恢复成死灰。
“父亲,救我!”罗忠看到罗正新,挣扎着朝他扑来。
罗健与他一样。
直到被羽林卫强压着跪到地上,看到面前望不到头的百姓,两人才猛然反应过来罗正新也跟他们一样要被砍头。
“冤枉,我是冤枉的,”罗健大声叫道,“我没有杀人,都是父亲和罗忠杀的!”
罗忠听到他这样喊,也跟着叫道:“我也没有杀人,是父亲和罗健杀的人,快放了我,我是被冤枉的!”
随后被押解过来的伍冬木然的跪在他们身边,目光飞快地扫过人群后,便低下了头。
“老爷!”
“爹!”
几道熟悉的叫喊声,让他又迅速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