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不敢再留力。
余氏等人也终于痛得没有办法再骂人。
叫痛求饶声渐渐声嘶力竭,血色也终于透过衣裳浸出来。陈韶叫停傅九,慢慢踱步站到他们跟前,居高临下地问道:“李八娃是怎么失踪的?”
余氏和李大媳妇都被打怕了,往后蜷缩了两步,不敢再胡言乱语。李二媳妇还尤不甘心:“当然是被那小贱皮子……”
傅九一竹条抽她身上。
李二媳妇痛得尖叫着打了两个滚后,见没人上前帮她,终于意识到陈韶不是以前那些只要他们撒泼打滚就能轻松拿捏的人,心里总算有了害怕。见傅九又扬起竹条,她赶紧求饶,“别打了,我错了……”
陈韶走到她跟前,冷着声音又问了一遍:“李八娃是怎么失踪的?”
李二媳妇哭着道:“我不知道,那小贱……求弟说是他自己跑出去的,我们在村子里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他,肯定是求弟嫉恨她,趁着家里没有人,偷偷把他打死后藏了起来。又趁着没人,把他扔到了后山。”
陈韶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就问:“哪个后山?”
李二媳妇本能地答道:“就村子后头的顺里山。”
“求弟只有七岁,”陈韶道,“你们骂她勾引男人,她都勾引了谁?”
李二媳妇虽然害怕挨打,还是理所当然道:“她不找野男人,哪里有力气害死八娃,又把他扔到后山?”
“所以,”蝉衣冲上来质问,“你们宁愿骂她勾引男人,也不承认李八娃就是自己不听话,才被别人害死?”
“谁会害他?”李二媳妇尖声叫道,“他那么小,什么事都不懂,害他能做什么!”
蝉衣气笑了,“他小?求弟也就比他大一岁!”
李二媳妇反驳道:“大一天也是大!她是姐姐,她就该照顾八娃,照顾不好,她就该死!”
陈韶按住蝉衣的手,不让她再说下去。看一眼李二媳妇,又看一眼其他人后,她让蝉衣将求弟从马车抱出来交给李大媳妇。在李大媳妇接手后,她道:“好好照看,过几日她身上的伤要是还没有好,她今日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还有,以后她身上每多一个伤,我都会算在你的身上。哪怕她身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磕了、碰了,我也会算在你的身上。”
李大媳妇咕哝:“她是老二家的孩子,凭什么给我。”
陈韶冷笑道:“刚才骂人的时候,怎么没有认为她是老二家的孩子?”
李大媳妇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陈韶已经转过身,朝着衙役交代道:“监督的责任就交给你了,再看到他们打骂求弟,你就替我十倍打回去!”
衙役看着院子里的人,中气十足道:“是!”
陈韶又转身回来,示意李大、李二:“李八娃的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起来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