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难不成卢祎对尸体有特殊的癖好。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加庶民加深了确信,认为卢祎是在效仿妓鞋行酒、与猪同饮的士族癖好。
他是庶族出身,想要扬名,就要用更加特立独行的雅好来标榜自己。
卢祎低着身子,开始进行人工呼吸了,喘气的时候又在不停按压女童的胸口,没过多久便冒汗了。
没心情理睬庶民。
“别...别伤害奴的女儿”
邵氏吓坏了,哭喊着撕扯身上的素色紧身襦裙,试图阻止卢祎的惊悚行为:“你想要快活,奴可以陪你,千万别伤害奴的女儿。”
她还没撕扯完素色紧身襦裙,就被祖道重拉住了,出于对宾客卢祎的信任,坚定认为卢祎的反常行为,必定有他的深意。
祖道重一脸凝重的盯着屋内。
卫策恼了:“畜生!你也是庶民出身,不能做了官就忘本,干出这等祖宗丢脸的事。”
就在卫策愤然冲进去,祖道重都拉不住他的时候,屋里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化。
“咳咳!”“咳咳!”
随着两道咳嗽声,溱娘、芃娘发出了声音,在卢祎的搀扶下缓缓坐了起来,拿起旁边的木瓢依次给两女喂了清水。
屋外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
人死了,还能有复生的一天?!
“社神显灵了。”
随着一名老妪的呼喊,庶民全都跪在了地上,朝着屋里的卢祎磕头,脸色虔诚,把他当成了葛洪那般的道家活神仙。
甚至还有不少侨民回去叫来家人,又拿来了香烛、鹜、酒醪等进行祭拜,土墙外的庶民越聚越多,侨民南民全都跪在了地上祭拜起了卢祎。
溱娘、芃娘半躺在柳木大案上喝水的一幕,过于震撼人心了,庶民愚昧的把卢祎当成了活神仙跪拜。
邵氏又惊又喜,做梦也不敢想女儿还有活过来的一天,想要进去看一看女儿的情况,又怕打扰了卢祎的斋醮,影响了女儿的起死回生。
邵氏想要进去又不敢进去,站在门口急坏了。
卫策的气恼瞬间就没了,急忙回头看了一眼祖道重,发现祖道重也在望着他。
两人面面相觑了。
同样是匪夷所思了,看不懂屋内发生的情况了。
怎会有人死了又活过来。
救人是个体力活,卢祎抹了一把脑门子的汗水,感觉比起射杀了几十名贼人还要劳累费劲,先把溱娘抱了出来:“暂且先不回去了,舟车劳顿免得颠坏了溱娘和芃娘的身子,这几日先将养在家里,本官刚好也会留在八圩里一段时间,另外会让丑奴多拿些鸡鸭菜蔬与你,一起滋补身体,你的身子骨太弱不能帮着丑奴生孩子了。”
邵氏本来就要跪在地上磕头,听到她与丑奴生孩子,红了脸,也彻底放心了,看来高高在上的主簿真心接纳了她。
卢祎没有理睬庶民的跪拜,有利于接下来土断新政的试点推行,也有利于他获得更多的乡闾威望,只是把溱娘、芃娘先后抱上了轺车,载着去了邵氏的家里。
他又去血腥味极浓的公氏坞堡里,拉来了十石粮食,带走了两头羊,十只鸡和鹜,便交给明府祖道重处理食人大案的公务了。
这是能够得到祖逖赞许的政绩,祖道重处置起来格外的用心,不会放过一个参与过食人的庶民,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