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
“咔嚓!”
随着三道清脆响声,公庆三兄弟的膝盖向上折起,彻底折断了,鲜血喷涌了出来,溅了卢庆之一脸。
虬髯上沾染了鲜红血水,卢庆之没好气的伸出手擦了一把,懊恼自己没戴着兜鍪了,污染了二哥说的美髯。
“啊!”
公庆兄弟三人直接疼的昏迷了过去,旁边的女婢看着凄惨的一幕,尖叫了起来,整个人缩在地上不停颤抖。
一名名公氏族人听见尖叫冲了上来,眼角欲裂,看见了族里三位乡闾官吏的惨状,怒喝一声扑了过去。
无一例外,全被卢庆之一拳又一拳砸飞了出去,从三楼摔到了一楼地面,平帻后脑摔在地面,当场吐了一口鲜血摔死了。
公氏坞堡很大,比起卢氏坞堡大上了两围居住着数百名族人,一个个拿出了环首刀,披上了筩袖铠,怒喝着从东楼、西楼、南楼冲向了北楼三层的膳堂,还有不少族人手持弓弩,瞄准了楼廊上的九尺铁塔。
卢庆之戴上了兜鍪,大铁戟在逼仄狭窄的楼廊里不方便施展,‘砰’的一声插在了膳堂门口,伸出了披挂甲骑铠的铁拳。
一场厮杀在公氏坞堡里展开,只有一方能够活着出去。
卢祎跳上了门口的轺车,取下了车與里的铁胎弓,又拿着两靫袋箭矢挂在了身上,想了想不够稳妥,直接悬挂了五靫袋的箭矢,朝着越来越急促的击柝声方向赶去。
若不是因为悬挂的多了,箭矢过重,卢祎真想在身上挂着四十靫袋的一千支箭矢,五靫袋的一百二十五支箭矢暂时也够用了。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袭击朝廷官吏属于十不赦的大罪。”
匡孝四周围满了八圩里的庶民,在一名老翁的带领下,慢慢靠近了过去,把他逼到了溷棚门口,他却没有半点畏惧,一只手敲打着放在溷棚土墙上的柝,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了一本晋律里的法例。
任何官吏面对一群愚昧无知的刁民,这时都会吓怂了,尿了袴袜,打死了往附近的大江里一扔谁也不会发现。
一本晋律,给了匡孝极大的心理慰藉,板着一张脸,镇定的解释了晋律内容。
匡孝越是镇定,这帮子愚昧无知的刁民越是不敢上前了,听到了黥面徒刑,甚至要斩足削膝的刑罚,心里产生了退意。
“别听他瞎说。”
老翁阴翳的老眼里,闪过一丝贪婪:“翁还没吃过穿戴着官服的两脚羊,听闻细皮嫩肉,能够榨出来不少油脂。”
油脂两個字说出口,周围庶民的喉结蠕动了,这辈子还没尝过肥肉油滋滋的味道。
“咻!”
老翁提着寝刀,挪动老迈的双腿,贪婪的扑了过去:“大郎,二郎,你们俩按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