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还没从这里出去过吧。”乔子卿犹豫着要不要走出去,前两次到这里都只顾着喝酒了,也没太在意过外面的世界。这次来得比较早,倒是有时间闲逛一番。
“要不出去看看吧?”怀揣着一丝小紧张和小兴奋,乔子卿伸手摸上了那扇代表自己与这个世界最终隔阂的红漆木门,随后缓缓用力。
吱呀~~
呜!
木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异常强劲而冷冽的寒风,眼前是一片完全笼罩在漫天雪花里的白色世界。
“冬天吗?”眼前由昏暗突然转向光明,乔子卿眯起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以他现在的体质来说对炎热和寒冷的抗性都是极高的,但是如此白茫茫的一片,不打个冷战的话就觉得有些不太尊重了。
“咦?裘老大!这家酒楼里还有人呐!”
“我去这谁啊?”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得乔子卿一激灵,还未等视觉完全恢复,噌!
清脆的拔刀声过后,一片冰凉直接抵在了他的喉咙……
乔子卿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这才看到面前站着一名身穿兽皮的八尺大汉,正面带狞笑地将一把铁制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不仅如此,在这片不算宽敞的街道上还有十数位与其同样装束的糙汉,正挨家挨户地踹门而入,在引起一阵阵惶恐尖叫后便时不时地将一些粮食和财物带出来放在路边的马车上。
一些大胆的屋主人想要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皆是被糙汉们拳打脚踢一阵之后丢了回去。
比较惹眼的是漫天白色之下一队以大红色为主基调的迎亲队伍,只不过此时的队伍已经散去了大半,留下的那些则是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
而令乔子卿感到奇怪的是,明明花轿之中的新娘子还坐在那里相安无事地哭哭啼啼,彼时的新郎官现在却是被五花大绑着如牲口般捆在了马背上。
“什么情况?这是遇到土匪了?他们不会有龙阳之好吧?”乔子卿顿觉菊花一紧。
又一位兽皮糙汉走了过来,直接无视了门口被同伴制住的乔子卿,蛮横的闯进了酒楼里。
看到货柜上琳琅满目的诸多酒瓶,糙汉询问乔子卿那是什么东西,乔子卿老实回答是酒。然后糙汉就像色狼看到了被扒光衣服的黄花大闺女似的双眼冒光,随手将板斧丢在一旁,忙不迭地招呼其他同伴前来搬酒。
乔子卿万般心疼间却是没敢动弹,他能扛得住钢管,却未必扛得住这锋利的刀刃。现在只是庆幸临去省城前小卖部中的大多数东西都被他装在了乾坤袋里,现在的货柜上除了之前剩下的二十多瓶酒和一些小零食之外就再没有其它东西了。
糙汉将货柜搬空之后又跑去厨房看了一眼,如乔子卿所料,灶台上的五斤猪肉和各类蔬菜不出意外地被一网打尽了。
“好小子!如此饥荒的年景你竟能有这般好物?!”糙汉光着上身用兽皮大衣将猪肉和蔬菜尽数兜着,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呃,呵呵,还好,还好……”乔子卿心痛更甚,却也只能尴尬傻笑,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然而糙汉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将战利品倒在马车上重新穿好兽皮之后又折了回来,目露凶光地询问道:“你会做菜?”
乔子卿心里好像漏掉了一拍,顿感大事不妙。本想回答不会的,但转念又考虑到这酒楼里就自己一个人,灶台上又明明摆放着已经切好的肉菜,如果回答不会,傻子都能听出来是谎话,万一这土匪暴怒之下把自己砍了可怎么办?
苦思无果之下乔子卿只能老实回答:“会做一点……”
“哈哈!好!今日是我蛇蝎山大喜的日子,正缺一个会烧菜的厨子!老四,快把他绑了带回去献给寨主!”糙汉大笑道。
“好咧!”八尺大汉答应一声,抽出腰间的绳子准备对乔子卿实施绑架。
“且慢!”
“嗯?小子你找死?!”见乔子卿后退一步拒不配合,八尺大汉浓眉一竖,这便操起长刀作势要砍。
“没有没有,那个啥,刚刚这大哥没拿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