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正身子,将整个身子的力量都集中在靠背上,深深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保持沉默。
太疲惫了。
飞机冲天而上的时候,我忽然睁开眼睛,心脏像是受不了负荷一般,耳朵一阵轰鸣。
刺疼刺疼的,跟那天坠楼差不多的感觉,像是旧病复发一般。
我狂燥的拍打座椅,我突然发现自己像是患了跟向暖冬一样的病似的,总会狂燥,时时不安。
旁边的谢常飞注意到我的异样,按住我的手,叫道:“王寻,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拼命的喘着气,语无伦次:“难受,好难受,停,停,停,快让他们停下来,啊,受不了——————
我的指甲几乎陷入他的肌肤里,那种胸闷气短以及烦燥同时迸射,聚集在我的胸腔里,几欲爆炸。
空姐也发现了我这种异态,一时间六神无主,因为飞机在运行,根本不可能停下来。
她只能安慰说,因为今天天气不好,有些颠簸,过一段就会好一些。
“麻烦给我一杯红酒。”谢常飞出声。
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声音难得的轻柔:“王寻,你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害怕。”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害怕呢?怎么知道我很累?
我靠着他的肩膀,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我们曾经同床共枕三年,他的气息曾让我无比的眷念。
有些时候,你是吸食了鸦片一样,上了瘾。
我以为我会戒不掉呢?
结果让我遇上了向暖阳,我陷入另一种‘毒’,也曾以为自己会无法自拔。
但并非如此,离了谁,我也照样能活下去。
他们大抵也知,他们的‘伤’才是治愈我上瘾的解药。
空姐把酒递上来时,谢常飞强迫我喝掉,浓郁的酒香顺着喉咙直抵到我的胃。
我突然有了一种被注射了镇定剂的感觉,我都怀疑空姐是不是在酒里下了药。
因为我慢慢有了想睡的欲望。
靠在谢常飞的肩上,我有了想睡的欲望。
他扶着我的手臂,让我的头有了更舒服的位置,我听到他说:“睡吧,不用想太多。”
我的意识渐渐的消散,眼前一片混沌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