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近段时间的奇遇很多,像向暖阳这类的忧郁消极小青年,我就极少见,况且他真的长了一张少见的漂亮脸蛋,这让我对他的印象加分。
醉醺醺的步入宅里,月华如水,途经游泳池的时候,水面上映出自己的身影和面孔,我看着自己的面容,最夺目的还是那双眼,我记得谢常飞曾经说过,我五官之中最好的就是眼睛,他觉得我的眼睛好,可每一次他凝望我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极度陌生的感觉,他的眼神明明就停在我的脸上,但却恍恍惚惚,神不思属,仿佛是我的眼睛是两个空洞,他透过洞里能寻着一些什么东西。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我那时候的所有一切感觉都是正确的,我不过就是一个他思念别人的工具。
进入大厅,女佣见我醉醺醺的样子,上前扶住我,我大着舌头问她:“先生没有回来吗?”
马阿姨正在一旁,见我好像神智不醒的样子,眉头皱了皱,接过女佣的话说:“先生刚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正上楼上呢。”
我跌跌撞撞的直上二楼,一把就推开房门,谢常飞正悠闲的靠在床上闭目养息,听到门响声也无反映,他靠在两只叠加起来的枕头上,手臂仍旧挡在额前,一条长腿随意地搭在床外。而且连衣服也没换,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衣领处的扣子解开了一颗,明明形象堪称不雅,却又偏偏并不令人觉得难看。
谢常飞一点儿都不浪费上帝给他的好皮囊,通常都会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外人面前光鲜如一精致的等级工艺品,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我叫了他的名字,他这才懒懒的抬动手臂,眩目的灯光下,他眯起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就跟打量一个外星怪物一样,我直觉得全身血液自脚底发起,直冲脑际,借着酒气,我朝他扑了过去,也没有说什么话,就直接扑住他,紧紧的抱住他,许是我用力过紧,许是我的指甲抓疼了他,他突然将我狠狠一拉开,我听到他低低的说了句:“又发什么疯?”
我不依不挠,跟个八爪鱼一样的对他死缠烂打,嘴唇咬住他的唇,手不安分的游动他全身,我知道他的敏感点,男人就是男人啊,不怪弗洛伊德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谢常飞在我笨拙粗鲁的引诱之下都能丧失自制力,他的手狠狠的揉动我的身子,反身将我压在身下,我凝视着他的双眸,他的眸中寒星点点,深邃异常,他发泄般的啮咬我的脖颈,很疼。
一番折腾之后,他坐在床头抽烟,我闻不得烟味儿,每次他吸烟我都闪得远远的,身子酸软的厉害,这混球今天狠的要死,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灭他全家还是怎么着?当然,三年里面除了初次之外,他极少对我显现出温柔的态度。
我转头看他,袅袅烟雾中他的侧脸朦胧不清,谢常飞跟向暖阳是完全不同的人,向暖阳柔,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阴柔,谢常飞是阴沉冷僻,他脸部的线条极为刚硬如斧削,深目薄唇,举手投足间从容坚定,睥睨天下,无所畏惧。
我后来想,我大抵喜欢上的就是他身上那股无人可比拟的气场。
“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我都没有去过欧洲呢,咱们都结婚三年,你也没有带我出去哪里玩呢?”我缠住他,也不管他身上令我抗拒的烟味,略带撒娇的意味。
谢常飞冷着一张脸,拉下我的手,站起身来,身无寸褛的朝浴室的方向走去,我坐起身叫他:“谢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