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响查了大半宿的资料, 也没有弄明白原理。明明下午看见她的胸还是绷得平平的, 晚上就又膨胀起来。
她也没给他明确的回答啊, 他真的太好奇了!太太太他妈好奇了!
终于,这个问题,寇响决定求助微信里唯一的女性好友时绪。
“老弟,问个问题。”
“说。”
“女人的胸为什么会变大又变小。”
“有病去治。”
“”
寇响大概描述了一下今天的事情, 时绪听过之后, 立刻明白了:“你们家小吱儿,平时大部分时间, 穿的都是运动胸罩吧。”
寇响老脸一红:“这种事, 我怎么知道。”
“你去看看她晾衣杆不就知道了,运动的多还是有钢托的多, 应该不难分辨吧。”
“不去。”
太猥琐了!
不曾想, 时绪郑重其事对他说:“小吱儿挺害羞的, 我看她胸形, 应该是没有好好穿内衣, 她这种罩杯的胸部,必须穿有钢托能托起来的内衣, 现在年轻没什么, 将来就惨了!”
寇响:
“你最好劝劝她。”
寇响:“这种事你们女生开口不是更好。”
时绪笑了笑:“蠢货, 她未尝不知道运动内衣对身体不好,既然知道了还这么做, 为什么。”
寇响面无表情,淡淡道:“我怎么知道。”
“自卑呗。”时绪轻松地说道:“这种事女生可解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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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吱发现, 寇响近段时间有点奇怪,辅导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望着她总是欲言又止,流连在花园里,时不时抬头看看,脑子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情。
篮球赛前夕,这家伙站在门口抽了三根烟,然后终于忍不住敲响了杨吱的房门。杨吱正在房间里试穿文体部发的啦啦服,啦啦服贴身又紧绷,杨吱捂着胸开了门,防备问道:“有事?”
寇响脑子里想起时绪的话。
自卑。
“明天上场。”他望着天花板:“紧张吗?”
杨吱:
带着一身烟味,在门外兜了好几圈,就过来纯聊天吗。
“练过很多次,不紧张。”杨吱拉了拉衣服:“就是衣服有点紧。”
他目光下移,瞥见她胸部似乎又被压了下去,脑子突然一阵发热,心头涌起焦躁:“你别穿了。”
杨吱愣了愣,一拳握在他胸口,笑说:“找茬是吧。”
她正欲关门,寇响一把按住门檐:“我说真的,你别穿那个了,那个不好。”
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他玩世不恭已成习惯,一旦认真起来,身上总会散发某种难以言说的致命魅力。
那个
杨吱反应了很久,当她意识到寇响到底在说什么以后,脑子“嗡”了一下子,小脸胀红:“流氓!”
她一阵心急气恼,用力关上了房门,把他关在门外。
门外,某人脚步走过去,又踱回来,似乎酝酿了很久,压着嗓子只对着房门说了一句:“那些讨厌的家伙还没长大,但是我知道,不用那样子。”
他憋红了脸,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千难万难说出了四个字:“你挺好看。”
他说完就跑了,杨吱似乎还听到有椅子被撞倒的声音。
真蠢。
她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被裹胸挤压固定的胸部,心头百味陈杂,虽然寇响说的隐晦,但是她还是明白他的意思,不带任何se情意味,他只是单纯在担心她而已。
杨吱何尝不知道这样做对胸部发育不好,可是她就是害怕男孩对她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即便现在,因为她和寇响关系日渐亲近,班上男生不再对她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但是她依旧过不去自己的那关。
她低头看着这一对小兔子,它们安安静静地躺在胸口,被弹力的裹胸挤压着,挺委屈。
连寇响都在为它们委屈。
杨吱摸了摸它们,摘下了裹胸,它们立刻弹了出来,好似恢复了活力一般。其实她心里挺难受的,她并不讨厌自己的身体,每当深夜来临,睡梦中她感受着某种发胀的知觉,就像蓓蕾在极力扩张着花瓣,发出浓郁的馨香。她不应该羞赧,她正在长大啊。
长大便意味着自由,意味着能够逃离家庭的束缚,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不应该为即将到来的成熟而感到羞耻。
第二天清晨,寇响居然没有离开,等着她一块儿去上学,他熟练地接过了她肩头的书包,挂在自己肩膀上。
目光只在她胸口驻留片刻,便移开了,但看得出来,他松了一口气。
今天晨起,杨吱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穿运动内衣,她穿的是扑通带钢圈的胸衣,将一对小兔子高高地托了起来,挺拔又骄傲。
杨吱注意到,寇响今天似乎心情非常不错,一路上话多了不少,抱着篮球在她面前耍着花式,指尖转着篮球,说能一口气转到教室里去。
杨吱笑他,看起来真蠢。
两个人轻松随意地去了教室,谈笑间,他漫不经心地,手拍在她的背上,稍稍用了力。
杨吱感受他温热的掌心,那股坚实的力道,她微微一惊,恍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想让她挺起胸来。
杨吱顿了顿,终究还是有所顾忌,离他稍稍远了些。
篮球赛下午开始,篮球馆中午开始,便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更衣室里女生们快速换好了短裙和体恤,四处张扬的满满都是青春活力,杨吱找了很久,没有找到自己的打底裤。
“你们看到了我的打底裤吗?”她回头问女生们,刚刚挂在衣架上的。
“没看见。”女孩们穿好了衣裳,开始化妆扑粉。
宋茉关切地问她:“你打底裤不见了?”
“是啊。”杨吱急切地翻找自己的书包:“我记得刚刚,是挂在衣架上的。”
“大家快一起帮忙找找。”宋茉说:“没有打底裤,可没办法上台跳舞,会出洋相的。”
几个女生懒洋洋地在衣架上翻找着,责备她:“就要上场了,杨吱你真是太粗心大意。”
杨吱当然心下更是着急,她刚刚去了一趟洗手间,清楚地记得,她把打底裤和自己的衣裙放在一起,可是回来的时候,衣裙还在,打底裤却没了踪影。
东西就放在那里,不会真的不翼而飞,除非有人拿了它。
杨吱望向宋茉,宋茉帮她四处寻找打底裤,看样子颇为焦急,杨吱不是测谎仪,很难分辨别人真心假意的情态流露,她无可奈何,只能在后台这边四处寻找。
“如果找不到,没办法上场。”宋茉说:“不然走光的话,就真的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