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宫,正殿。
时隔五年,谢晚凝见到爹娘明显见憔悴的脸,鼻子发酸。
郑氏手里还抱着外孙,见女儿进来,眼眶登时也红了。
“阿爹,阿娘!”谢晚凝几步走近,双膝跪地,“是女儿不孝,让你们操心。”
想到梦中爹娘跪在宫门前,祈求陆子宴让她入土为安的一幕幕,那时的爹娘比现在更苍老、憔悴。
前世,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今生,也骨肉分离了五年,让他们惦念了五年。
谢晚凝伏在父母膝上,哭的不能自已。
门外的陆子宴看着这一幕,本欲进去拜见岳丈岳母的脚步微滞,迟疑几息,选择转身离开,给这一家人叙久别重逢之情。
这边,郑氏拉了女儿两把,见她不肯起身,便在她肩头拍了一下,“快起来,让为娘看看你。”
一旁的谢衍誉扣住妹妹胳膊,将人拽了起来,又递了张帕子过去,道:“擦擦吧,当皇后的人了。”
“……”谢晚凝哭声一顿,接过棉帕随意擦拭了下,对着爹娘转了个圈,“你们别担心,我好着呢。”
体态轻盈,容光焕发,就连眼神都还是在闺阁中被娇养的清澈。
确实不像过得不好的模样。
郑氏放下心来,细细问了这些年的事,难免又是一阵落泪。
比起妇人的情绪外露,谢家父子俩就较为内敛,只在一边静静听着母女说话,时不时的递张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