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件新衣?”檀顿了顿,本想拒绝可想到寒玉雁的身份,自己穿着这身旧衣跟着她参加那些上流家族的宴会却是有些不妥,便点点头答应,“也好,谢过玉雁公主了。”
寒玉雁微笑着不语,走进花绣阁,上来迎接的是一名身穿墨色衣衫的女子,行姿端庄,对着檀、雁二人躬身一礼,“二位欢迎,请问能有什么能为二位服务的嘛?”
寒玉雁指向身旁的檀,“给我的这位朋友安排一身适合宴会的礼服,另外”
寒玉雁顿了顿,看向檀那一头凌乱的紫发和沾满污秽的皮肤,“可以帮他洗个澡嘛?”
墨衣女子微笑着点头,“自然可以。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洗澡?”檀握住手中紫剑,似乎有些犹豫。
自打安镇东离开以后,檀与这把紫剑就好像成了一个整体一样,无论食寝,5年以来紫剑从未离开过他半步。
寒玉雁见状秒懂,说道,“檀,紫剑我可以替你先行保管,放心吧。”
檀看向寒玉雁,皱了皱眉。
寒玉雁是他能否进入天资决斗复仇安家的关键,而紫剑罢了,终究只是附属品罢。
“给。”
檀将紫剑协同着剑鞘递给寒玉雁,后者则是满脸欣喜的接过,“放心吧,我会替你保管好它的!”
檀不语,只是淡淡的跟着墨衣女子离开。
紫剑只是一把武器而已,一把檀用来复仇的武器罢了。如果它的存在,会干预它存在的目的,那么檀的选择,只会是抛弃。
檀离开以后,寒玉雁抱着紫剑在花绣阁又是一阵闲逛,满目琳琅的衣品却是没有一件能入的了她的法眼。
“普通!”
寒玉雁无奈地绕回远处,注意力又回到了怀中的紫剑,看着这把能让檀食寝不离半步的宝剑究竟是一把什么级别的法器呢?
法器等级分为七种,由低到高分别是:俗品、明品、灵品、圣品、尊品、仙品以及神品。
寒玉雁的眼中闪烁着光芒,这可是一把能让檀跨过百万的幽息的差距秒杀一众妖兽的宝剑啊!
要知道百万幽息级别的战斗,同水平下只要能够高于对手十万御息值就能达到碾压的效果!而要是高于二十万御息值那就是完全的等级压制!
而檀对战无首妖兽时,面对百万御息值的压制,就相当于是在跨境界对敌了!
如此,寒玉雁的想法是,如果檀是依赖紫剑的话,那紫剑至少也是圣品级别的法器啊!
哇塞!圣品级别的法器耶!
就连寒玉雁这样的寒门公主所使的武器——银枪,也只是明品初阶法器。而她的父亲寒漠的法器也只有明品上阶的等级!
说句不夸张的话,圣品级别的法器。寒玉雁还只在别人口中听说过。见到,那是完全不敢想的!
而现在自己手中就有一把最次都是这个等级的法器!
寒玉雁又怎么能不心动呢?
她抬头看了一眼远处,檀还只是刚走洗完澡还得更衣梳妆。这些绣花阁的人寒玉雁可是了解的很,檀一时半会儿绝对回不来。
那就看一眼吧!
寒玉雁握住剑柄,缓缓地将紫剑拔出
而当紫剑的剑刃探出剑鞘之时,一道渗人的紫色寒芒猛然探射而出!
寒玉雁两眼放光!
哇塞!好锋利的宝剑啊!
哇塞!好锐利的剑芒啊!
哇塞!好普通的法器啊
寒玉雁一脸茫然,之前的欣喜在此刻如此近距离地看到紫剑以后全然消失。
俗品中阶?!
“怎么可能?!”
“这怕不是件赝品吧?!”
“檀就是拿这玩意儿跨境界战斗的?!”
一万个问号在寒玉雁的脑海中蹦出,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夜仅有一百万御息值的檀是靠这把级别还不如她家门卫手中的打狗棍的剑,完成的跨境界秒杀。
这根本就不合理啊!
寒玉雁收起紫剑,她仍然不相信檀随身的宝剑是她手上这玩意儿。
这绝对是赝品!难怪他这么轻易的就给我保管了!
寒玉雁宁肯相信檀给她把假的紫剑保管,也不愿意相信紫剑竟然只有俗品中阶的等级。
然而檀是真的没有那么多小心思去找件赝品天天挂身上啊!
估计现在的檀,也不知道自己的视如珍宝的紫剑竟然寒玉雁当成赝品了吧。
“哼!待会儿可他找问清楚!一个大男人竟然还留这么多小心眼!”
寒玉雁暗暗想着,那名墨衣女子来到了寒玉雁身旁,微微一礼道,“小姐,公子的衣袍已经更换好了,他让您看看是否满意。”
寒玉雁正为檀给她赝品保管而烦恼,听到檀还要她来看看衣袍,顿时满脸不悦,颇为不耐烦地道,“他在哪儿?”
墨衣女子伸出手指向一个方向,寒玉雁回身望去,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只见此时的檀身穿一身精致的紫金宽袍,搭上檀本就是挺拔高大的身材,一道紫袍广袖,当是在远处而望,便觉一阵英气逼人!
原本因尘灰侵染的皮肤在花绣阁的清洁后变得白皙如玉,剑眉之下那对眸目,虽仍是更多高傲的冷酷可比起之前似乎更多了几许温润。那头凌乱的紫发也精心整理下,齐齐散于脑后,清风略过到还真有几分公子模样!
寒玉雁完全忘了兴师问罪的事,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婉如新人的檀,不禁感叹,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檀这家伙,原本一副野人模样,想不到底子却是极好!活脱脱的一副帅哥模样啊!
檀举起双臂展示着新衣,微笑着看向寒玉雁,问道,“如何?”
寒玉雁仍然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呆呆地点点头,“极好极好!”
“那就这件喽!别再找别的了!”檀扭头对身旁的女子道,看来在里面,被一大堆女孩子轮着挑衣服穿来穿去是把檀折磨的够呛。
“好了,紫剑还我吧!”
“给。”
檀拿回紫剑,买下衣服以后,二人又去了安都的花市踏马观花,在闹市一阵闲逛。
这段的时间过得极快,俩人都是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