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前言:本章将设立一系列故事。胆小者建议先跳过本章以免有不适或恐惧感。留待以后写到阿彧看《午夜凶铃》的时候,会把他在大二的“顿悟”和盘托出,到那时相信再胆小的人也不会再害怕鬼故事和恐怖片了,然后再回头看本章吧。
系列之一火灾老人
在阿彧上初一后的暑假,有一天晚上虽然天气依旧炎热,幸而偶有微风,因此很多左右邻居都聚在阿忠家的院子里纳凉(他家院子比较大,尤其是东西两头就是小河和西边的大河,有穿堂风掠过更显凉爽惬意。那个时候村子里还没有任何一家装过空调,甚至都没听说过此等稀罕物,而电风扇也仅限于屋内因为那时候插线板尚未普及、也较为少见。于是大家伙都自带蒲扇,边扇着风、边听老一辈人讲故事解闷。
比阿彧和阿忠年龄稍长的小孩有很多,因为他们出生之时计划生育政策尚未实施,所以基本每个家庭都有2、3个小孩。大人讲的故事无外乎自己的酒量、年轻时闯荡的经历和阅历,慢慢地就开始讲起了离奇的遭遇直到最终发展为讲了起鬼故事。阿彧因为有奶奶和父母、大哥陪着在一起,虽说自打看了《画皮》之后就胆小如鼠,不过因为当晚在场有很多人,再加上自小就对悬疑类和鬼故事既好奇又颇感兴趣,所以就紧紧挨着奶奶聚精会神地听着,也不敢让自己显得很害怕的样子,不然会被那些小孩取笑的。
先是韩伯讲了一个,大意是很多年前刚入夏的有个晚上去朋友家吃喜宴,很晚才吃完,随后与几个人结伴回家。走到约一半的路那几个友人都到了家,唯独韩伯住最远,于是接下来只能单独行走。韩伯继续走着走着就觉得口干舌燥,可惜路上一片片的竹林子却没有人家。好不容易转过一片竹园,偏巧就看到前面有个茅草小屋(韩伯讲他年轻的时候大概是在六十年代,茅草屋顶还是有的,于是赶紧去敲门讨口水喝。
门开了,走出一位老人,问明缘由后很热情地邀请韩伯进门,说家里正在办宴席,别说水了,就是酒都能管够。韩伯瞧了一眼,但见里面别有洞天且灯火通明,好不热闹;登时一阵酒劲上涌,就打了一个饱嗝,忙拱手道谢:“我才喝了朋友家的喜酒出来,所以口渴了想讨杯水喝,就感激不尽了”。
老人见状不便勉强,就倒了一杯凉开水,韩伯接过一饮而尽,随后道谢离开了。
之后韩伯迷迷糊糊没走几步,就经过了一垛柴草堆,忽觉一阵风袭来,头觉得越发沉重,终于支持不住,脚下一个踉跄就摔倒在柴草堆上,然后就浑然不知了……
由于当时正直初夏,夜晚天气也不冷,韩伯愣是在茅草堆里一觉睡到天蒙蒙亮。半梦半醒之间就听有人喊他,韩伯使劲睁开酸涩的双眼,原来是一位赶早去集市的大哥路过这里发现了他,就赶紧上来一探究竟。
交谈之中韩伯才得知这里方圆一里地都渺无人烟,只有旁边这片荒了的竹林子里几天前有个独门独户的老两口,遭遇了一场火灾两人都不幸遇难了。由于地处偏僻,火势又是在半夜才冒出来,因此等有人发现并赶来救火的时候,这所茅屋已经化为一片焦土;后来就在茅屋原址上简单堆成了坟茔。说到这里路人就问韩伯怎会在此地睡着的。韩伯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支支吾吾也回答不上,就让那人带他去看个究竟。
于是韩伯跟着此人一起去看了坟茔,果真如此,而且坟的四周焦土痕迹犹存。韩伯立时吓出一头冷汗、浑身打颤,忙向路人告辞,晃晃悠悠捱到家门口,很快就生了一场病(韩伯家人原以为他是在朋友家过的夜,当时通讯极不发达,在乡村根本没有电话的,故此也就没有连夜去寻他。
从此以后,韩伯凡是遇到晚上有推不掉的宴席必须有亲友一同前往的才答应去,否则一定力辞。
韩伯讲完了他的故事,阿彧只觉得周身冷飕飕的,虽然是在夏天,当时天气仍很炎热,但他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阿彧抬头望了一眼繁星满天的夜空,小脑瓜里再次浮现出长久以来一直对浩瀚星空的神秘莫测、深邃无边之感。当时他毕竟还年幼,还得再过2多年,他才有能力勉强去探索那些冥冥宇宙中的零星线索,再慢慢拼凑出属于他自己的认知,这些都是后话了。